午飯過後,我本是要離開了。
可是宋辭卻意外的發起了燒。
“感冒這麼嚴重麼?”我納悶,便匆忙去給他找感冒藥。
宋辭卻說家裏沒有感冒藥。
無奈,我隻得去洗手間幫他擰了手巾,給他敷在額頭上。
霍少寒原來也發過高燒,而且是高燒不退的那種,我已經算得上有經驗了。
隻是當我意識到我沒辦法給他解開身子敷毛巾的時候,才發現有些尷尬。
“不然……還是直接去醫院吧。”我說。
宋辭卻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他拉的是胳膊,不是手,我也就忍著沒有甩開。
他拉著我在他的床沿坐下,“你報名了‘中國唱將’?”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茬兒,就應了聲,“是。”
然後宋辭就若無其事的跟我聊起音樂來。
說到最近創作的歌曲,我倒是真的有幾個問題要請教他一下,難得又有機會交流,就跟他說起來。
這一聊,就是一個下午。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宋辭的燒,也神奇般的退了。
他說,“心情可以包治百病。”
我就抿著唇笑笑,跟他告別離開了。
幸運的是,他也沒留我。
這樣真好,好像,我們又做回了藍顏知己。
大家都不再提過去的不愉快,我也不再可以躲避,他也不再強求於我。
我們又再度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真好。
我是心情愉悅的回到了別墅,卻沒想到,迎來的,是霍少寒的一場怒火!
進門的時候,他就坐在客廳裏,如一尊淩厲的雕塑。
我嚇了一跳,“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他就鎖住我的眼睛問,“你去哪兒了?”
“我……去找宋辭了。”其實我是沒打算跟他隱瞞的。
我以為他總會理解我的心思。
可沒想到,他隻是用手指著廚房的方向說,“你給他做飯?”
我從那個眼神裏看到了危險。
“霍少寒你聽我說……”
“很好,葉佳宜,很好!”他突然截斷我的話,連說了兩個很好。
我不由心中也有一些惱意,我說,“霍少寒,你這樣火急火燎的趕回來,難道就是興師問罪的嗎?”
很明顯的,廚房裏的傭人嚼舌根子,給霍少寒彙報什麼了。
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我是做了飯帶出去的?
可我沒想到,我這樣一句話下來,霍少寒就更加惱火了。
他直接從沙發上坐起來衝到我身旁,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葉佳宜,你把我當什麼?!”
我心裏委屈,聲音也委屈,“我把你當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霍少寒,我不過就是給宋辭送了一頓飯而已,那也是因為他救了你!你現在卻來掐我的脖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的眼底,染上一抹霧氣,“我就是給宋辭做飯送飯怎麼了?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憤怒,當時就隻覺得霍少寒有些無理取鬧,連話都不聽我說明白就衝我發脾氣,這醋吃的,未免有些過火。
是真的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