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聶銘宇就好像現實生活中的一隻手,一把將我給拉了回來。
失戀,我是失戀了麼?
一個快要三十歲的女人……好像是失戀了。
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可笑。
我盡可能的收拾自己的情緒麵對聶銘宇,“你怎麼來了?”畢竟,他這樣西裝革履的樣子,總忍不住的要讓人嚴謹以待,這或許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氣場。
聶銘宇就隨意的攤了攤手,“我這邊住了一個朋友,上次就是來看她撞見的你,今天剛好又過來,就順便過來看一下。”
李璐終於在病床-上開了口,“聶先生是來看我,還是來看葉姐?”
她問的太過直接,連我都嚇了一跳。
聶銘宇就意味深長的看了李璐一眼,又看向我,“出去喝一杯?”
我好像還在等他的答案,一時沒反應過來。
聶銘宇就重複道,“孕婦需要好好休息,你在這裏哭哭啼啼的,總是不成樣子,如果心情不好,可以出去喝一杯,放心,喝完了,我會安全把你送回來。”
他很合情合理的說著這樣的話,可又總讓人覺得哪裏很奇怪,我便看了李璐一眼。
李璐的表情,竟然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糾結,最後似是歎了口氣道,“去吧。”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不知道李璐又看到了什麼我沒有看到的東西。
隻是從心底,我竟是願意跟聶銘宇出去的。
畢竟是一起經曆過某種生死的考驗,這樣的經曆,容易讓人與人之間建立一種信任。
所以我從心底,是莫名信任聶銘宇的。
我甚至從不懷疑他是一個好人。
許是,這就是在我危難之時他解救我帶來的內心震動。
畢竟,在機場,他在我絕望時幫了我。
在去胡誌明市的路上,我陷進土坑裏受傷狼狽時,他又及時的伸出了援手。
他是我的恩人。
不過我以為他說的喝一杯,是喝酒,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口中的喝一杯,竟然是喝咖啡。
看著杯中那杯熱騰騰的藍山咖啡,我有一瞬間的晃神。
“就……喝這個?”
我這樣問,聶銘宇才有些明白過來似的,“難不成你以為喝酒?”
他反問我,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就淺淺的勾起了嘴角,甚是好看,“你失戀了,喝酒必然會喝個酩酊大醉,到時候,就不怕我趁人之危?”
這就是我所說的信任,我以為,聶銘宇應該是值得我信任的。
所以我隻是抿唇,輕輕搖了搖頭。
他看著我的眼神,就變了變,眸光有些深邃,“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並不能真正的麻醉神經,反而是喝杯咖啡,讓自己變得更加清醒,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忽然這樣跟我說。
我就輕輕的抬起頭,看向他,“是嗎?”
總覺得他這樣一本正經的說教於我,有些荒唐。
但又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其實很舒服。
我本以為,跟聶銘宇坐在一起喝咖啡,會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可怎麼也想不到,我們兩個竟然真的相安無事的坐下來,而且還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