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我覺得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的。
但是過後,便知道聶銘宇指的是什麼了。
下班後,整個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大半的人,都分坐在幾輛車上去了一家羊肉館。
我以為他們這樣的高端人士,會在什麼地方聚餐,卻怎麼也想不到是一家羊肉館。
但是這家羊肉館很具特色,餐桌的中央,是一個巨型的深鍋,空的。
用餐的顧客點了餐之後,才會在裏麵下料,下肉,羊肉都是自己煮的。
煮出來的味道,就特別的鮮美。
肉質也香,湯也清淡的誘人。
我被安排在聶銘宇左手邊的位置,他的右手邊,是另外一個男律師,坐在我們對麵,就大多是女律師。
從坐下開始,她們幾個就沒停下的議論我。
尤其是對於我頭上的帽子和墨鏡,她們更是興致盎然。
“聶律師,介紹一下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啊?”有人起哄。
聶銘宇就簡單介紹了我的姓氏。
這會兒,我左手邊的一個女律師,就抓住了我的手,“我可以叫你葉小-姐嗎?”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嚇了一跳,隻能機械似的點頭。
那女律師就笑的溫婉,“葉小-姐,你別太在意,我們幾個就是愛湊熱鬧,話多了一點,沒有惡意的。”
我也隻能尷尬的回應,“沒關係。”
她便端起手邊的酒杯來,“既然你是我們聶律師的女朋友,我敬你一杯,來,先幹為敬。”
我是沒想過,一個律師的酒量會這麼大的,張口就幹掉了杯中的酒。
我先是愣了一下,才手扶著酒杯,也將那冰涼的液體灌進了喉嚨裏。
也許,我一直沒找到一個很好的宣泄口。
這些天,一直強迫自己不喝酒,但是既然現在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那酒,便是不喝不可了。
對麵的其他幾個女律師看到我幹了杯中酒,就紛紛上來敬酒,我也就一一接下。
一個被喚作宋曉梅的律師,酒量不大,幾杯下肚就醉了,非要跟我坐在一起,拍著我的肩膀喊嫂子。
大舌頭的跟我說,“嫂子,你把帽子和墨鏡摘了吧,算是給我聶哥個麵子,成不?聶哥在我們心裏,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我們一直盼著他能找一個頂好頂好的女子……”
敢情還是個文藝女青年,我大約也是醉了一些,就隨手摘下了帽子和墨鏡,“不是不尊重聶律師,隻是身份無奈。”
果然,剛摘下墨鏡,就有人認出了我,隔著餐桌,對麵一個女律師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隻能給她打著手勢,才能壓下她的尖叫。
宋曉梅也是識得我的,“嫂子,沒想到,你是葉佳宜!我……很喜歡聽你的歌的!”
這會兒酒桌上直接炸了鍋,又站起來紛紛給我敬酒,我無奈,怕其他桌的人認出我來,隻好再次戴上墨鏡。
可幾個律師們分明就跟我愈發的親昵起來。
那種親昵怎麼說呢?
其實,這隻是一頓很普通的飯。
來川江律師事務所,隻是還聶銘宇的巾帕,不值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