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順利的進入了霍少寒的辦公室。
我打開他辦公室門的時候,他正在認真的批閱一個文件,眉頭輕輕皺在一起,甚是迷人。
察覺到我的到來,他頭也未抬,就道,“倒杯咖啡過來。”他是把我當成他的秘書了。
我不做聲,就去衝了一杯藍山,沒加糖,加了兩勺奶。
將咖啡遞到霍少寒手邊的時候,霍少寒接過咖啡杯,豁然頓住了手裏的動作。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手上。
然後,一點點上移,最後移到了我的臉頰。
霍少寒的眸光,從來都是清冷的,鮮少是我現在見到的這樣的迷茫。
他是用一種近乎迷茫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我就壓下心底的苦楚,努力的彎起嘴角對著他笑,“咖啡好了。”
“出去!”我話音才剛落,他就衝我一聲低吼。
簡直嚇了一跳。
我用力扶住手邊的辦公桌,才鼓足勇氣站穩,“霍總為什麼要我出去?我是來找您彙報工作的。”我盡可能讓自己用平常的語氣來麵對他。
霍少寒身上的戾氣就更甚,“出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然後我就不怕了!
他的憤怒反而給我壯了膽!
我一個轉身,在他辦公桌前的真皮座椅上落座,大剌剌道,“不好意思霍總,您就算是說第三遍,我也不會出去!”
霍少寒就已經凜冽的站起身來,“葉佳宜!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我說了,我來找你彙報工作!”我克製的說,卻怎麼也帶了幾分嚷的意味。
然後我就看到霍少寒的眸光,發生了一種叫做痛苦的變化。
他隨手從辦公桌的煙盒裏抽了一根煙出來,帥氣的晃動了一下手裏的打火機點燃,就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好似很久沒看到他吸煙了,這一口,他吸的特別猛,我真怕他嗆著,但是他沒有。
隻是將那煙氣呼出來的時候,隔著微遠,我都能清晰的聞到那專屬於他的煙草香。
那是一種久違了的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我想哭。
我們到底有多久,都沒有好好的在一起了。
似乎,有很久很久了。
鼻頭莫名的一酸,我狠狠的抽了口氣,倒是把自己給嗆著了。
幾個咳嗽聲下去,咳的都彎了腰,快要咳出眼淚來,霍少寒也仍舊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無動於衷。
就好像他真的是老板,我真的是員工。
這氣氛總有些難堪的讓我想逃離,我隻能一遍遍的在內心說服自己。
說服自己,放下自己的驕傲,主動靠近霍少寒。
所以我就一本正經的拿出了手裏的手機,對霍少寒道,“霍總,對於我被告抄襲的案子,您怎麼看?”
我這會兒才想明白一件事。
當初我得知被告的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去找聶銘宇求助,就因為他是律師,所以才會有了還巾帕的那次拜訪。
當然,後來幾次周折之後,我醉了酒,最後忘記問了。
可事實上,我最應該問的人,是霍少寒不是嗎?
他才是我的依傍,我的依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