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尤尊的話不停的在我的腦海裏盤旋,我開口就道,“霍少寒,我們搬回別墅住吧。”我想,隻要我們搬走了,也許一切就可以回到過去了。
可霍少寒卻像是聽到了什麼要緊的事,騰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頗有些嚴厲的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搬回去住吧。”
霍少寒就淩厲著雙眸,盯著我許久,最後,換上了一抹別扭的固執,他說,“葉佳宜,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心底的沮喪就更加濃烈起來,“我隻是覺得,這樣的生活,並不適合我。”
“為我勇敢一次,不好嗎?”霍少寒卻竟然在此時捧起我的臉來,將我的下巴抬高,然後對準我的眼眸。
我們就這樣四目相對,像極了熱戀的時候,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
我們彼此都把自己的心互換給彼此,愛意,在彼此的心中蔓延,久久不能飄散。
我好像依然可以看到霍少寒的全部心意,都還在我的身上,他似乎依然那樣深深的愛著我,好像那天在公司裏辛潔抱著的那個男人,並不是他。
可我知道,那個人,偏偏就是他。
所以我固執的說,“我們搬走,好嗎?”
他說讓我為他勇敢一次,我就要說一次搬走。
我們就像是在拉鋸戰一樣,扯的對方都疼,可不管哪一方鬆手了,剩下的一個,又會得到更痛的反噬。
所以,最後是我鬆手了。
我妥協了。
我沒有再堅持搬走。
可霍少寒眼中的火焰卻明滅難辨,過了好一會兒,就陰晴不定的站了起來,沒再多跟我說一句話,就離開了。
我在霍家找不到絲毫屬於我的地方,隻能是硬著頭皮去公司。
可現在公司那邊的狀況越來越差,每個人對我的態度,都好像發生了改變,他們如同看一個棄婦一樣的看著我。
好聽的會說我是失寵了。
不好聽的則說,像我這種二婚的女人,還能爬上霍總的床,就是上輩子積了德了,還想真的嫁給霍總,真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我從來不知道,輿論可以帶給人那麼大的精神壓力。
本以為活到這個年紀,我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可當這些輿論真的劈頭蓋臉的湧來時,我還是覺得天一下子變得昏沉下來。
君姐還是找我談話了,大致內容是,“佳宜,到了這種時候,你應該跟霍總談談了,不管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這個時候,你至少應該爭取的是,先保住你的事業!否則,你將一無所有……到那時候,我就算想站在你身後,也沒有那麼心力了……”
事情比我預想的還是來的快了一些。
君姐來找我,我就再也沒有辦法當鴕鳥,必須跟霍少寒坦誠不公的談這件事了。
所以我還是硬著頭皮去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霍少寒不在,他原來的秘書告訴我,總裁在會議室裏開會,讓我在休息室等。
路過會議室的時候,我忍不住朝裏麵忘了一眼,就看到霍少寒坐在主位上,而辛潔就坐在他的旁邊,一邊給他遞著文件,一邊還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說著什麼,那模樣,甚是得體,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