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我還是在意的,不是麼?
說到底,霍少寒,我依然還是信你的,不是麼?
我信你,所以我在意你,我在意你,所以才會這樣瘋狂的找你!想要求證這一切的真相都與你無關!
我今天所有的焦急和按捺不住,恰恰都證明了……我愛你,我放不下你!
不是麼?
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些悲哀起來。
這些天,霍少寒一直對我冷暴力,甚至是跟辛潔走的那麼近,後來幹脆就莫名其妙的跟我提出了離婚!
更重要的是,在我爸去世的這種時刻……他走了,悄無聲息的走了……
我想我是該恨他的!就算不恨,也該是怨!
可偏偏……怎麼就依然還是愛呢?
我想不通。
想到腳趾望穿了,都想不通。
直到辛潔的聲音,打亂了我的思緒。
“你終於還是來找我了。”她說,“我以為,你會一輩子當鴕鳥呢~”
我猛然抬起頭來看向辛潔,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皮草,不複她之前在霍家時那樣清純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幹練。
跟她在星輝娛樂工作時給我的印象差不多。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之前的自己究竟有多天真,竟然會以為,辛潔是被保護的極好的在溫室裏的花朵。
想象一下,在豪門裏長大的孩子,又有幾個能是溫室裏的花朵呢?
哪一個不是曆經了風雨,備受摧殘才長成的孩子。
比如李璐,比如葉佳音。
辛潔說她在對麵的餐廳定了位子,就約著我一同過去。
從馬路的這一端,走到另一端,隔著一條斑馬線,辛潔居然還是喚著我上了車,由司機帶著,一直行駛到紅綠燈的位置又掉了頭,再去到原本辛藥集團辦公大樓對麵的餐廳前,在門口停下車,才由侍者來開門,紳士的將我們引領到大廳去。
下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身後的辦公樓一眼,又掃了眼前的那輛保時捷一眼,旋即才邁開步子,進了餐廳。
這家餐廳,跟上次霍少寒帶我爸去的那家酒店,規格是差不多的,隻是辛潔來這裏,分明是輕車熟路。
剛上樓,就聽到有經理上前恭敬道,“辛女士,給您預留的座位在那邊,請。”
說著,經理就一路畢恭畢敬的在前引路,而我便隨著辛潔的步伐,一直到了靠窗的位置,才緩緩落座。
真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預定靠窗的位置,也許是視野可以更開闊一些,可心情,卻總不會因為這樣的小細節而改變許多,那貴出來的座位費,也應該是浪費掉了。
可辛潔卻對這件事很在意,似乎她就是有錢任性的樣子,叫侍者開了一瓶好年份的紅酒。
我到底是插了一句,“不必開酒,我今天來找你,不過是為了問你一件事。”
辛潔卻笑的春風蕩漾,“別說是談一件事,就是說一句話,我也願意開一瓶好年份的酒。”
侍者來開票的時候,那瓶紅酒的標價是一萬二。
我就輕輕的勾起了好看的唇角,“其實,你不必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我,你是存在於上流社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