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現在說起來,我真的感謝那時候的羅晶晶,是她的存在,讓我找到了怎麼辦的方向。
可現在……我究竟要怎麼辦呢?我竟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就癡傻著又重複的問了江姚一遍,“你說,我要怎麼辦呢?”
江姚看著我,眼淚又要落下來。
我忍不住嘲笑她,“生了孩子,怎麼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江姚就哭的更凶!
然後,我就緊緊的握著江姚的手,對她說了一句,“江姚,如果有一天,眾人都來推我的話,你也記得要推我一把,因為我不想你跟著我受連累,你懂嗎?”
江姚聽到我說這句話,整個人都驚恐的彈跳起來,難過的連哭都忘記了,“佳宜!”
她死命的攥著我的手,都快用指甲給我劃出指痕來,“你要做什麼?”
我卻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不,江姚,我不做什麼,我就在這裏,什麼都不做。”
可江姚看著我的目光,卻是全然都變了。
她突然提著我的手說,“你跟我走,跟我回家吧!跟我去沈家!”
我已經不知道要怎樣笑出來,我說,“江姚,我跟你去沈家,做什麼呢?”
江姚又沉默了。
最後她臨走的時候,我問了她一句話,“你認識聶銘宇嗎?”
那會兒,聶銘宇正在整理他的魚竿,很仔細的樣子,穿著很少會穿的休閑家居服,通體都是米白色,很是考究、自然、紳士。
江姚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其實從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想跟你說,看著他挺眼熟的,隻是……人名對不上,也就……”
“什麼人名?”
江姚就道,“你還記得我們在校時,上一屆的校草聶臻嗎?”
“聶臻?”我不由念叨了一下,又輕聲念叨了一句聶銘宇……
後來江姚走了,臨行前我看了她手機上的孩子的照片。
孩子還小的很,卻已經長的很是圓潤好看了,比念念當初有過之而無不及,很討人喜歡。
我心裏覺得對不起江姚,至今也沒顧得上多去看孩子兩眼,給她再買點什麼像樣的東西。
所以她走後,我幹脆就從母嬰網站上,買了一堆吃的用的,全部寄到了沈家。
隻是我沒想到,警察還是找到了我。
警察將我帶上警車的時候,我看到聶銘宇那張凝重無比的臉,當然,還有他給我的那記讓我安心的眼神。
我倒是不覺得什麼,反正,我進警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倒也是有些習慣了。
原來,當時在現場出事了之後,就已經有人在第一時間報了警,警察後來趕到了現場卻沒抓到人,這才順著線索找到了我。
按照流程,我隻能去警局做筆錄,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在決定攻擊白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現在的魚死網破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做完了筆錄之後,警察竟然就對我說,讓我跟當事人私了,說有人保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