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人,可能生下來,都注定要自己戎馬一生!
我跟霍少寒現在注定了要戎馬一生,就注定了要承受比別人更多的東西。
我想,我早該做好準備的。
隻是,我沒想過,這一場仗,會這樣難打。
僅僅是一個辛潔,就差一點讓我退縮了。
後來沈一鳴借口離開了,留下我跟江姚兩個人。
江姚的兒子餓了,江姚抱著他喂奶,我看著江姚渾身都散發著母愛的樣子,總覺得自己缺失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江姚就一直盯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佳宜,你要相信,一切總會好起來的。”
她說,“沈一鳴得病的那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麼走過來的嗎?”
她突然就是綻放出一抹淒慘的笑,“就是每天都在絕望中相信希望。心中充滿陽光,不是因為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陽升起才會相信,而是在太陽升起前的黑暗裏,就堅信光明會到來!”
江姚說,“所以等待,永遠就最煎熬的東西。”
她又用手輕輕拍打了一下懷裏孩子的後背,對我說,“可你要相信,等來的一切,會是值得的。”
那一刻,我明白,有些東西,真的是需要經曆才會明白的。
隻有親身經曆過荊棘,才會知道這一生中荊棘紮在自己身上究竟有多痛。
我在江姚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想,我是在此刻才明白了,那一次,我們去海南度假時,看到江姚身上的一道道血紅色的口子,究竟意味著什麼。
那些已經愈合了血口子,可能不止是血口子,它們更是劃到心髒上的一道傷。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口子會愈合,會留疤。
不疼了,可回頭望一望,那疤痕總在。
我緊緊的抱了江姚,才離開了。
離開前,江姚問了我一句話,“那孩子的仇,你還報嗎?”
我就回頭,死死的盯住江姚的眼睛,“報!”
江姚疑惑,“那你為什麼還不去找那個撞你的司機?他肇事逃逸,抓住了是要坐牢的!”
我笑著望她,苦澀的勾了勾嘴角,“不必。”
“不必?”
“對,因為那個人肯定不是真正的凶手。”我回憶起那天看到的那個司機的眼神,堅定無比的說,“藏在他幕後的,才是真正的凶手!”
江姚大約是有了孩子的緣故,對這種事情格外敏感,忍不住嚇得抖了抖肩膀,“會是……白傑嗎?”
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找人去查了,但願不會是他,如果是,他欠我兩條命!”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將牙齒咬的死緊!
其實聶銘宇也曾經問過我這個問題。
當初事發之後,尤其是我刺殺白傑被霍少寒阻擋了之後,聶銘宇就知道我不甘心,可是他不明白我為什麼不行動。
他以為我是心死了,無數次的害怕我會尋短見,可他不知道的是,我隻是在那一刻,選擇了霍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