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現在就後悔,十分的後悔。
她覺得她昨兒晚上一定是腦子抽了,不然怎麼會覺得是她調戲了慕華暉,而且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事實證明,一開始所有事的走向確實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但是當慕華暉受不住她的撩撥翻身將她壓在他身下,之後所有的事就不是她所能掌控得了的。
於是一晚上她就被慕華暉這樣那樣之後又繼續這樣那樣,壓根就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這直接導致她現在全身骨頭宛如被人拆了一遍之後又重裝,腰腿更是酸軟無力,想要坐起來都費力。
再反觀某人,神采奕奕,正背對著她站在床邊穿衣袍。
他背上的肌肉雖然薄,但挺緊實的。行動間能看出那些肌肉隱藏下的巨大爆發力。
哼,孟棠表示這個爆發力有多厲害她昨晚已經切切實實的領教到了。
不過她覺得自己也沒吃虧就是了。
因為現在慕華暉的後背上還有好幾道她抓撓出來的劃痕呢。因著他皮膚白的緣故,所以這些劃痕看上去就特別的明顯。
孟棠縮在被窩裏歪著頭看了好幾眼那些劃痕,心裏竟然奇異的有點兒美滋滋的感覺。
這算不算是她給慕華暉蓋章了?從此這個人可就真的是她的人啦。
正樂著,慕華暉已經穿好衣袍轉過身來。
對上孟棠的視線,他先是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一張俊臉上也浮上了一層薄紅。
哈,他這是害羞了?
昨兒晚上他不是挺如狼似虎的嘛,就算她求饒了他都不理睬,現在竟然還會害羞?
孟棠有意打趣他,就將自己的右腳從被窩裏伸出,在他腿上輕踢了一下,然後又上下摩挲了兩下,拉長了聲音笑著喚他:“師兄——”
果然不出意外的看到慕華暉俊臉上的紅越來越深,目光也東看西看就是不敢看她。
孟棠樂的大笑。
隻是這一笑牽動到腰腿之處的酸軟脹痛,讓她生生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慕華暉察覺到,忙矮身在床沿上坐下,關切的問著:“棠棠,你怎麼了?”
孟棠:......
孟棠怒:“我怎麼了你心裏沒點數嗎?”
昨晚到最後她明明求饒了的啊求饒了的啊。你是不是耳聾?不然她現在壓根也不至於會這般‘淒慘’,連大笑都不能。
慕華暉聞言,臉上紅暈更甚。
“抱歉。昨夜我,我初次,並無經驗,所以不知輕重。下次我會注意的。”
孟棠:她竟然不知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該安慰他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我相信你以後會做的很好,還是該罵他你少來!我知道你其實骨子裏就是屬狼的,別說下次,就是再來一百次,我相信你還是會那樣。
孟棠愁啊。
總覺得她昨晚其實就是在作死。
一頭狼你讓它一直吃草,他還能忍著,但一旦嚐過了肉的美味,再讓它吃草......
所以她為什麼要殷殷的把自己送到慕華暉的嘴邊呢?他不吃還非得逼著他吃?
現在好了吧?以後不得經常腰腿酸軟啊?
孟棠就恨不得回到昨晚,將那個自負的以為所有事都在掌控中的自己給一掌拍暈了算了。
慕華暉見她蹙眉咬唇,隻以為她這是很痛,心中越發的自責內疚起來。
又說了句抱歉,然後他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魔域這裏,原是想著將魔域之人遷徙到地麵,建一座地麵之城作為新的魔域。到時再予你一場盛大的婚禮,遍發喜帖,讓正魔兩道都知道你我二人結為道侶。隻是昨夜我,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