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8月24日
淩晨1點47分,航向95度,航速9節。
風力3級,風速14km/h,幾乎沒有浪。
天氣良好,費迪皮德茲號已經駛入了阿瓦隆海洋公國的領海,距離13區的港口還有50多海裏,我們大概晚點了17個小時。
剛做完應急照明的測試,因為三副說甲板上的掛燈好像壞了,然而並沒有,他隻是叫我過去談談心,讓我別在航海日記上參他一本,然後我就耿直地答應了。
昨天下午5點鍾的時候,有台風突然造訪,而武裝部的衛星竟然毫無察覺,最後他們還把鍋甩給了北美風龍。
因為這件事情,有73人受了輕傷,還有2人重傷,其中一個正在給一群混蛋寫航海日記,值得慶幸的是沒有人失蹤,也沒有人離開。
雖然我很不明白,有蛀牙為什麼也算重傷,但是他們就是這麼認為的,我也很絕望。
一切安好,就是這船開得有點慢。
昨天駕駛員給我接手的時候,一口氣開到了35節,我保證這速度能把武裝部的巡洋艦給比下去。
所以我們現在最多隻能開到10節。
修水表的師傅還說,他不能保證那該死的機輪不會燒得它老媽都不認識去,在給費迪號來一次大修之前,咱們最好給他安分點。
否則,咱們就隻能遊過去了。
『一級航海士·食我真·記』
台風已經過去了7個多小時,食我真的肩膀還在隱隱作痛,纏在他上半身的紗布已經被換成了三角巾。
醫生說他的恢複能力遠比一般的變種人優秀,一條條的紗布下,不再是血肉模糊的傷口,而是嶄新的肉芽粘合在一起,組成了新的肉壁。
這時候,他正享受著微涼的海風。
睡了4個小時,他變得很精神,兩隻手捧著一枚龍蛋,而眼睛則倒映著一團琥珀色的液體,一條雛龍臥在裏麵,搖尾巴,蹬腿,扇翅膀……
“嘿!”
船長坐著輪椅,在後麵喊了一聲。
食我真很明顯被嚇到了,下意識地把他的龍蛋給藏在了身後,呲牙咧嘴地來了個幹巴巴的笑容。
“那是,龍蛋?”船長問。
“嗯,我想你已經見過了。”
“能讓我再瞧瞧嗎?”
食我真沒有拒絕,隻是擠出了一個非常無辜的小表情,這才把龍蛋遞到了船長的懷裏。
他看著船長小心翼翼地抬著胳膊,再看船長那五花大綁的紗布,心裏很納悶,為什麼同樣是重傷的兩個人,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船長一邊端詳著龍蛋,一邊說到:“一隻北美風龍,還是個混血兒,竟然有帕爾瑪·馬霍卡黑龍的血統,頭一次見到。”
“帕爾瑪·馬霍卡黑龍?”
“一種火龍,是最危險的龍族之一,極具攻擊力,傳說它們是亞特蘭蒂斯的使者,守護著海格力斯之柱的秘密,通往天國的階梯就是它們用自己的龍骨堆出來的,凡是信奉朱庇特的人都會祭拜它們。”
“聽起來不錯。”食我真抿嘴示意。
“可惜這種龍在上上個世紀就已經滅絕了,最後一條帕爾瑪·馬霍卡黑龍死在了一個名叫若澤·盧依茲·索拉斯柯的西班牙獵人的手裏。”
“那它怎麼解釋?”
“意外留下的種吧,而且我必須告訴你,龍的天性殘暴,對人和牲畜都有極強的攻擊性,縱觀人類曆史,人工馴養龍的例子寥寥無幾,能活到成年的更是沒有幾個。它們和野生的鳥類極為相似,很容易因為圈養而出現自殘甚至自殺的行為,多半會抑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