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館裏的眾人聊著冒險者公會和國家的關係時,眾多的漁民,正聚集的在村口的闊坪上,一個個蔫頭耷耳,麵色沉重。
漁民甲:“打漁這麼些年,從未見過這等怪物,你看看那嘴,那腿,那身子,真心叫人膽寒,我對大海,有點恐懼了!”
漁民乙:“可不是嗎?今天算是贏了,但是明天,後天,將來,再遇見可怎麼辦?”
漁民丙:“反正我是不敢下海了,你沒看到嗎,那些強大的冒險者都受傷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還能做什麼?遇見了,隻有死路一條!”
漁民丁:“反正我打算離開這裏,去城裏討活,保命最要緊!”
漁民戊:“去城裏?老婆孩子怎麼辦?就算你帶她們去了,你隻會打漁,又沒別的手藝,你能幹什麼?還不是吃各種苦頭,說不定那時候,還不如死呢?”
漁民己:“你們都忘了,我們有藥聖人,他這麼大能力,總不會袖手旁觀吧!”
漁民庚:“藥聖人,你沒看清今天的狀況嗎,一個藥聖人能頂多少?能頂多久?再說,他本來就不是村裏的人,指不定哪天就離開了,你還指望人家守你一輩子?”
漁民辛:“那怎麼辦?走也不行,留也不行,難道要坐著等死?”
漁民壬:“要不,我們聯合周邊幾個漁村的人一塊行動,一起出海?”
漁民癸:“你傻呀,這是人多人少的問題嗎?遇見今天這種情況,多少人是個頭?”
村官叼著煙鬥,沉吟一會,歎道:“要是有國家就好了,隻要國家在,世世代代都能被守護!”
漁民甲:“那城主府不也說守護我們嗎?我們可以向城主府申請保護啊?”
村官笑了笑:“城主府,一切都是他們說了算,他說幫就幫,說不幫就不幫,要是城主府願意幫忙,我們這裏還會如此偏僻,荒涼嗎?”
漁民乙:“即便沒有城主府,我們還有冒險者公會啊,向他們求助也是一樣的!”
村官回答道:“冒險者公會,那是神,神和人始終是有區別的!”
漁民丙:“那冒險者公會,城主府和國家有什麼不同?”
村官道:“冒險者公會是神,而神,是任性的,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提倡絕對自由,就說從村裏出去那幾個,有多久沒回來過了,五年,十年,還是二十年?你們放心將自己交給他們嗎?以前太平,倒是無所謂,但現在,不一樣。城主府,絕對的權利,看看我們的現狀就知道了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國家就不一樣了,如果我們向國家申請保護,他們一定會派人駐守在這裏,永遠的保護我們”。
漁民丁:“可是那樣就不自由了,他們說加入了國家之後,就沒有自由!”
村官問道:“生命和自由你選哪個,如果你選生命,你可以獲得相對自由,如果你選絕對自由,你將很容易丟失生命!”
所有漁民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村官繼續說道:“想來,你們已經做好選擇,告訴你們一個消息,豐源城即將歸屬青銅國,我們也不用背井離鄉了!”
夜幕如期而落,眾漁民帶著心思各回各家。
是夜,月光靜謐如水,和風掠過枝丫,醫館小院的石桌上,置兩壺濁酒,幾碟小菜,上官仝和關魯傑對坐而飲,抒懷寂寞。從天南暢聊到海北,從東方聊到西方,轉而,話題聊到了近況。
關魯傑舉杯望月,歎道:“紛紛擾擾世間事,怎比月下青樽杯!”
上官仝和笑而語,回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不知關兄淪為庸人,所為何事?”
關魯傑悶下一杯,道:“我還能為啥事,對我來說,突破到大陽境最重要,可現在,情況擺在這,沒有靈魂力的人,是無法突破的!”
上官仝笑了笑,說道:“你怕是從哪裏聽到了風聲吧?”
關魯傑不好意思說道“確實,聽說上官兄兩年半之前,得到神藥‘冰藍魄’,所以……”
上官仝搖搖頭,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你的風格,不過這藥何其珍貴,哪能隨便依你!”
關魯傑問道:“隻要上官兄賜藥,什麼事情都包在我身上!”
上官仝沉吟一下,說道:“也不用說什麼事情,你隻需答應三件事就好!”
關魯傑說道:“哪三件?”
上官仝笑道:“第一,將洛延生送到蒼淵冒險者公會,交給你師傅!第二,保護他,直到他的實力達道聖月境,第三,當他達到你現在這個實力境界的時候,安全的把他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