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痛苦的火璃(1 / 2)

此時剛至午時,不醉樓還未到營業時間,三天的大雪早已使得普元街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以致這兩天門可羅雀,並無生意。所以往日的作息時間,都顛倒著過來,這一家家都在門口鏟雪。

洛叢雲這兩日也少理會妻子,帶著大一、中二、餘四、多五、富六,準備從河邊上到街上到門前到院落都將大雪鏟一鏟,其實這完全沒有必要,洛叢雲不過是想找點事情,讓自己心安一點,大一、中二等人,隻得認了,畢竟這老板可是決定著他們的工錢。

大夥有力沒處使,都拿這落地雪當作發泄對象,大一鏟雪,仿佛炒菜,那鐵鍬變成了大勺;中二鏟雪仿若雕刻家,那鏟子變成了刻刀,河岸邊上,豎起一座座冰雕,栩栩如生,都是他的傑作;餘四時不時把雪塞進嘴裏,一邊鏟一邊念念叨叨,像是含著東西,練習口齒;多五,是所有人中最為實在的,過了冬,他就準備離開不醉樓,踏上新的旅途,為了旅費,他決定幹得賣力一點;富六鏟雪,小心翼翼,與其說是鏟,不如說是劃,每每將上麵的積雪劃開,他收集著中間的冰塊,以他的想法,自然是想用在釀酒上麵。

院子裏的大棚早在初雪十分就撤掉,所以此時的雪已經厚得蓋過了那些石桌石凳,小三滑著冰刀,曼妙身姿在雪地間偏偏起舞,大冬天,穿著一身薄薄的紗衣,舞著長長的水袖,說不出婀娜曼妙,為了初春的‘吉瑞之聲’,她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任何練習的機會,都不願錯過。

江翠花站在樓上,望著河岸邊上的洛叢雲,忍不住歎道:“怎麼每次都像小孩一樣,非得哄你,你才不生氣?”

搖搖頭,想起每次爭吵後,這個男人都像是沒有得道糖果的小孩,生著悶氣,獨自委屈,於是每次江翠花都覺得自己是做錯事情的那個人,然後踮著腳,弓著腰給他賠禮道歉,好生哄賺,方能罷休。

正思忖這次要如何哄這個小孩心性的男人時,奪命雙雄二人出現在院子門前。不用釋放靈魂力,江翠花也知道,這兩人是冒險者。望了望遠在河岸邊上的丈夫,視線再往遠處掃巡,看到洪聰,引著七八個人朝這裏走來。

江翠花微微一笑,跑進房間,從盒子中拿出一張圖紙,匆忙走將下樓。

“對不起客官,酒樓還沒到營業時間!”小三滑著冰刀,來到院門前,禮貌說道。

“沒關係,我們能等!”說著,不理會小三,直接往裏走去。

小三回身,正準備攔截,卻見老板娘江翠花站在門口,笑著對她說道:“沒事,我來招呼兩人,你繼續練習吧!”

聽得老板娘的話語,小三隻好作罷。

不多會時間,又見三人衝入酒樓,小三思忖‘這有兩桌客人,也許該叫大一哥和中二哥回廚房了!”

便衝出院落,來到大街,對著河岸邊上喊道:“有客人,有客人咯!”

聞得小三的聲音,眾人抬頭望來,卻見洪聰等人出現在院門口。

洪聰望著不醉樓,喃喃道:“你終於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三微笑著靠近,說道:“洪聰公子,你可是知道我們店還沒到營業時間的!”

“沒事,我能等,今天特別饞你們家的酒菜,就提前過來了!”洪聰笑著打趣。

小三微微笑道,又對著遠處喊道:“十幾位客人等著填肚子呢!”

洛叢雲無奈,搖著頭,對著大一等人說道:“你們去忙吧,我一個人鏟雪就行!”

說完,大一等人扛著鐵鍬往不醉樓回,隻留下洛叢雲一人,悶頭苦鏟。

洪聰邁步走進不醉樓,奪命雙雄坐在大廳正中的桌子上閑聊著,江翠花坐在靠裏的櫃台上看著書籍,還有三人坐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細細一看,隱約成一條直線。

洪聰和阿一三人選了靠牆的一桌,其他人又走到另一個牆麵坐了一桌,洪聰三方呈半圓,剛好圍住正中間的奪命雙雄。

江翠花從櫃台上走出,和小三一起招呼著眾人,端茶倒水,自不再話下。

氣氛變得微妙,之前還隱約能聽到談吐的聲音,此時卻安靜得出奇。

餘四回到酒樓,收拾一翻,從櫃台上拿出菜單,笑著走到奪命雙雄的桌邊,說道:“二位客官眼生,像是第一次光臨本店,卻不知好些什麼樣的酒菜?”

這奪命雙雄,並非親生兄弟,隻是恰巧同一姓氏,皮膚較白,清秀文俊的叫莫關,這皮膚較黑,粗礦悍蟒的叫莫張。

隻聽莫張說道:“我們二人吃食不一,喜好不同,我好烈酒烈菜,他好溫酒溫菜,你們可能做?”

“自是能做,這酒樓雖小,卻也五味俱全,東南西北口味,皆能做,隻是不知你是西北的烈,還是東南的溫?”餘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