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暖色穿過樹梢,照在延生身上,艱難的抬起眼皮,迷迷糊糊的視線裏,歪歪斜斜的站著幾人。
水柱,傾盆驟降,搖搖頭,整個人徹底醒來。
看前方,昨日那店小二和幾個夥計,提棒拎錘的站在不遠處,麵目凶狠。
再往前,四周圍著的都是冒險者,大清早的,這些人手上拎著酒瓶,時不時論著什麼,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而自己,五花大綁,被固定在一顆樹幹上!
“發生了什麼?”延生滿臉疑惑。
目光抬高,越過人群,坑坑窪窪的地麵上,被推倒了柵欄,酒樓的招牌四分五裂的散落,酒樓變成了廢墟,甚至更遠處還有兩個天坑。
“你們為什麼綁我?”延生掙紮喊道,越掙紮,發現繩子越緊。
昨日伺候延生的夥計,走將過來,一臉怒氣,道:“不綁你綁誰?要是你跑了,一會老板回來,我怎麼交代?”
“你跟你老板交代,卻是關我甚事?”延生不解。
“哎呀,你說你,年紀輕輕,昨兒個我伺候你也算周到吧!說不上恩義,卻也沒犯衝啊,你倒好,喝酒作怪,將酒樓砸了不說,還打傷好幾個人嘞!”那小二說著,從身後推出幾人。
延生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幾人滿臉焦黑,頭發倒豎,天然的爆炸頭,不知道怎麼的,他想到了黑火。
“笑,你居然還笑!”小二怒氣驟升,兩棒子掄下。
延生呆住,半晌回過神,問道:“額…你剛剛是真打我?”
小二暴跳如雷,道:“我打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沒這麼不講道理的,喝多了,我們可以理解;喝多了砸店的,我們也能理解;喝多了你打人,我還是可以理解;但是你喝多了,將店砸了,連他媽地基都掀翻了,這我怎麼理解?”,
望著激動的小二,延生咽了咽口水,腦海中拚命回憶,但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一點印象都沒有,隻能睜大眼睛,無辜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斷片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明罪魁禍首,卻在那裏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兄弟們,揍他丫的!”小二一揮手,幾人掄棒下狠手,見識了昨晚延生的瘋狀,這些人可不認為自己的力道能傷了他。
這一頓揍挨的:隻見棒如雨落,錘似流星。棒如雨落,點點密集,聲聲滾雷;錘似流星,凶猛衝撞,裂皮碎骨。
用內力保護自己,還是被揍得天昏地暗,雙眼冒星,畢竟這幾人也是冒險者,雖然還隻是星級。
延生不能反抗,任由他們痛揍,直到棒斷錘裂,身體無力。
幾人退後幾步,癱坐在地,望著綁紮樹幹上的延生,臉色似乎緩和了不少。
因為延生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青一塊、紫一塊,額頭上出現了大胞,看著卻是解恨。
勉強將眼睛露出一條隙縫,不遠處,昨晚那坐在窗邊的白衣男子,正盯著他,同樣也是鼻青臉腫,滿頭生胞。
“冤枉,絕對的冤枉!”延生實在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內心為自己叫屈。
“別以為就這麼完了,一會老板回來,苦頭更大!”小二休息一會之後,站將起來,喊道。
延生很想知道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這麼大動靜的場麵,難道是自己的傑作?
他決定顯露點本事,不,不是顯露,是顯擺。已經不是小白了,又從教官他們那裏知道雷電屬性是多麼稀有的存在,說不定,顯擺之後,會有人願意和他一起冒險。
內力調動,雷電之力在身體表麵遊走,驚得小二等人連續後退!其他觀望的冒險者,睜大眼睛瞧著。
延生的那腫脹的臉,在內力啟動之後,快速恢複,不一會,就變得正常,哪裏還有受傷的痕跡!
“果然,‘入化’之後,已非凡軀!”延生暗歎,頗為得意!
增大力量,一道電光閃過,延生的身體出現脫離樹幹,出現在小二麵前,繩子鬆垮的從樹幹中掉落。
“顯擺啥呀,不過就是聖月初期,這裏麵聖月境大乘的數都數不過來!”站在不遠處的白衣男子冷冷說道。
“我就顯擺了,有本事你也把的豬頭臉去掉啊!”延生直言反了過去。
白衣男子轉頭,懶得理會延生。
小二大著膽子,說道:“別以為有點實力就了不起,這裏麵能拿下你的人大把,昨天那麼狂,還不是被幾個人輕鬆拿下!”
“不是,你能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延生一臉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