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生和小蒙到達兀鷲山已經是十幾天之後的事情。自那小院之後,兩人感情在升溫,即便是在枯寂世界,一路上也覺得風景宜人。
“老婆,你看那山怎麼樣?”延生一臉蕩漾的指著前方那通天的高山笑道。
‘老婆’這個稱謂,是延生給出的三個選擇中小蒙親自選的,原因是延生的世界裏,這樣的稱謂比較流行。‘夫人’太嚴肅,‘寶貝’又太膩,唯獨這‘老婆’二字入了小蒙的法眼。
“老公,這山看著像一頭雄鷹,要不我們兩人騎馬到山腰,徒步到山頂,站在鷹背上好好感受感受?”小蒙俏皮笑道。
“老婆怎麼說,老公就怎麼做,堅決順著老婆指的方向前進!”
“好,那就上山!”
二人揮鞭縱馬,向著兀鷲山前進。
兀鷲山上匪首人如其名——胡子,要不是有著人的身體,即便近看還以為是一隻大熊。
這十幾天他很鬱悶,因為抓了這麼多肉票,居然沒有一個人來贖,隻見他氣咧咧的在山中走著,其他人紛紛退避三尺,可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了瘟神。
“報……”精瘦的探子健步而飛,高聲喊道。
“娘的,報什麼報,說,什麼事?”
“有兩人騎馬上山,不知是來贖人的,還是來砸場的!”
“不可以是過路的嗎?”胡子大大咧咧的喊道。
“過路的上山幹嘛呀!”精瘦個子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胡子銅鈴大眼一瞪。
“嘭!”
精瘦個子被踹飛,整個人狗吃屎一般趴倒在地。
“正想找人出氣呢,走,看看去!”胡子大聲嚷著,領著幾人往山下走去。
自從**之後,延生和小蒙的相處方式好像變了,以前都是相敬如賓,透著平靜,像這十幾天這樣膩歪的舉動和稱呼實在少見。
“老婆,你餓嗎?”
“不餓!”
“你渴嗎?”
“不渴!”
“你想我不?”
“不想!”
“呃…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想你啊!”
“老婆,你累不?”
“不累!”
“你的腳疼不?”
“不疼!”
“需要我背你不!”
“不用!”
“呃…你剛剛在拒絕我?”
“哎呀,這腰酸背痛的,老公,你背我!”
胡子很生氣,非常生氣,他快氣炸了,因為他眼前兩人居然無視他的存在,嬉皮笑臉的打情罵俏,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這裏是你們撒狗糧的地方?”胡子大聲吼道。
滾滾洪雷般的聲音將延生和小蒙拉回現實,抬頭一看,不遠處幾人正怒氣衝衝的瞪著自己。
“你…家的地?”延生放下小蒙,遲疑問道。
“當然,這山都是我家的!”胡子氣急白咧的回道。
“哦,你家的山,那借我們觀賞觀賞!”
“不借!”
“可不可以…先不要…拒絕?”延生慵懶的說道。
“怕你們這對狗男女弄髒了我的地界!”
“我說…你有點過分了哦!”
胡子看著延生那一副賤樣,心中的怒火再一次飆升,道:“兄弟們,辦他!”
幾個人從胡子身後跳下,將延生和小蒙圍住。
“老公…你又要打架?”小蒙嬌聲嬌氣的問道。
此話一出,旁邊幾個悍匪雞皮疙瘩掉一地,隻聽有人說道:“大哥,這小娘們還有點味道呢!”
“啪!”
話音剛落,那說話之人已經被高高拋起,狠狠的摔在地上,臉上滲出了血。
“老公,溫柔點,這一路上遇見這樣的人還少嗎?能不見血,最好別見!”
原來這十幾天的時間裏,小眾匪盜已經遇見了五六股,延生和小蒙一路上解救了不少肉票,端掉了不少匪窩,倒不是說他善良正義,原因很簡單,這些人無一例外的打擾了他的二人世界。
“老婆放心,這些人皮實,挨得住的!”延生笑道。
小蒙點點頭,往後退去,沒有玄力的她戰鬥力很弱,所以這種時候,一般不摻和就是幫了延生大忙。兩人之間,早有了默契。
見自己的兄弟被打倒,胡子憤怒道:“兄弟們,幹他!”
說完,連同他自己,一共七人,圍將上來。
大刀謔謔揮動,拳腳施展開來,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算不錯,隻是他們遇見了延生,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嘭嘭嘭!
幾人剛衝上,沒幾下,便全部被延生放倒,他們覺得很奇怪,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身體中傳出麻痹之感,讓他們震驚,而麻痹之後鑽心的疼痛,就好比韌帶斷掉那種感覺。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你是誰?”胡子痛得滿頭大汗,他知道自己可能踢到鐵板上了。
“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個…還是不要告訴你了!”前半句很大聲,後麵有點遲疑,最後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