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涼亭中,兩壺清酒,兩個異人,兩三心事,話說異界(地球)。
“也不知道外麵(地球)怎麼樣了?”羅特苦笑道。
“回去了就知道!”
“你一早就知道了能回去?”
“本命魂源回歸時想起了我們出現在涅槃城的蹊蹺!”
“你是說‘繩子’對吧!”
“是的,繩子!”
“那你還想起什麼了嗎?”
“不重要了,一切隻有等出去了才能知曉。”
“我倒是想起了!”羅特苦笑道。
“想起了能改變什麼?不出去一切都隻是空談。”
“那你什麼時候動身?”
“殺了葛蘭,殺了元帝!”延生平靜說道。
“元…元帝?”羅特震驚道。
“是的,畢竟答應過他的!”延生淡淡說道。
羅特望著眼前的延生,和之前有很大不同,他似乎沉澱了一些,變得不急不躁,變得‘不上心’,這種‘不上心’,是雲淡風輕的看待任何事物。
“來,幹!”羅特笑道。兩人痛飲,舉頭望月。
不多時,白龍等人提著酒走將過來,眾人又想起火狼集訓營的第一晚,想起莫埃山,想起骷髏島,想起之間的情分。
遠處石頭、剪刀、布三位教官看著這些年輕人,臉上露出微笑,轉身走入極望閣之內繼續修煉。
酒是好酒,話是好話,說的張狂,喝得痛快。趁著醉意,胡謅天地,胡謅輪回,心卻已向月。
不覺月已偏西,眾人橫七豎八的躺在涼亭之中。
藥聖人臉上露出倦意,這是少有的情況,與黑龍一戰留下的傷勢在延生的幫助下已經穩定,隻需稍事休養,便無大礙。
同樣,他站在極望閣外,望著明月,眼中閃過複雜神色。
“放逐,的確是放逐!”
他輕聲呢喃。想到現在天地靈氣如此濃鬱,可前生所學的本領卻無法在這個世界的靈氣下運轉,頗有幾分失望。
或許,同一個宇宙,不同世界,呼吸也不同吧。
延生悠悠醒來,望著轉身走入極望閣的藥聖人,不知為何,那個背影讓他覺得有些…悲涼。
整理一下心情,順著長廊穿過極望閣,在黎明之前,慢慢的朝著山下走去。
剛剛睡去的眾人,一個個醒來,緩緩抬起頭,看著延生離去的背影。
這個人似乎從來都沒有表露過什麼,總是那麼不顯眼,做的事情卻足以讓他們仰望。現在,也是因為這個人,才讓他們重新擁有了力量。
眾人記憶回歸,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太陽升起,許是離別之時,三個月的時間,力量幾乎都已經在聖月境,麵對未知,他們將重新踏上冒險之路。
青銅城,洪聰正率領眾多軍士熱火朝天的修複著淪為廢墟的城池。連續災難的降臨,國城也沒有逃脫被苦海力量衝毀的厄運。
距離苦海崩塌已經過去大半年的時間,無論災難如何,對於有些人來說,家園才是最重要的。
最主要的是,自從天地靈氣回歸後,這些人也都或多或少的修煉出了‘玄力’,甚至有部份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聖月境大乘。
烈日下,玄力運轉,眾人齊心齊力。不少上千斤中的高柱,也不再話下。
擁有力量的軍士對於那個傳播的玄力的人很是感激,在這苦海劫的世界,讓他們擁有生存下去的力量。
洛延生,這個名字開始成為焦點,於是有關的他的故事變成了傳奇。
洪聰此時能如此順風順水,或許更多的也是因為洛延生,甚至就連國主都特意找他,想要多了解一下洛延生。
當聽說此人來自青同國時,國主臉上滿是笑意,當聽說小蒙因為他入獄被害時,國主臉色凝重。
好在,洪聰多次強調延生並未將這事記在他們身上,國主的臉色才逐漸緩和。隻是這個時候,他的心思不在延生身上。
洪聰正出神想著,忽然,黑壓壓的烏雲從遠處卷集而來,遮天蔽日。
眾人紛紛抬頭觀望,隻見那卷集而來的烏雲被一道光芒破開,各種野獸的狂吼之聲猛然響起。
不止青銅城如此,豐源城,吉瑞城亦然。不止青銅國如此,整個東方和西方都是。
烏雲鋪天蓋地,一道道強光降下,於是龍吼、虎嘯、狼嚎之聲不斷響起!
“快跑!”
洪聰覺得事出有妖,大聲喊道。
許是經曆的災難太多了,這些人神情沒有太多的意外,反倒不緊不慢。
隻是,當他們看到從光柱中衝出的各種野獸之後,這份鎮靜,徹底消失了,繼而變得倉惶,四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