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勳此話一出,楊員外和楊耀宗的臉色都不好看。
這分明是就在打他們的臉,隱隱地說他們爺兒倆是賣國賊。
尤其是楊耀宗,他骨子裏到底是一個讀書人,現在想和合計在一起做生意,也不過是為了提高自己在戈壁灘上的地位,和韓祁有競爭的能力。
讓蕭若也和樂白芷一樣,穿金戴銀的,女人都喜歡榮華富貴,珠寶首飾,他就不信如果他有錢,到時候蕭若還會對韓祁死心塌地。
所以他才好放下自己讀書人的傲氣,和自己父親一起來賀家談判,而現在卻被賀家勳一個徹頭徹尾的商賈諷刺沒骨氣,讓他如何不感到憤怒?
楊耀宗感覺麵子上下不來台,但是楊員外卻比他油滑的多,隻見他“哈哈”一笑,大聲道。
“賀家主高風亮節,我楊某佩服,耀兒剛剛也不過是為了東榮國的百姓著想,匈奴那一幫大老粗,他懂什麼燒製瓷器,到頭來還不是要壓榨我東榮國的百姓?
匈奴不懂燒製瓷器,瓷器的價格必定會上漲,說到底苦的還是百姓,耀宗也是憂國憂民,想為東榮國的百姓盡一點綿薄之力啊。”
如果不是知道楊耀宗的真麵目,蕭若都要被楊員外一番凡人肺腑的話感動了。
而楊耀宗的臉色也恢複正常了,甚至還帶了一點神氣,似乎他就是那個憂國憂民的人一樣。
賀家勳聽了楊員外的話,臉色也緩和了一點,“無論如何,我們現在和東榮國的商路,不能開。另外,楊家是否能合夥,還需要韓家同意才是。”
韓祁直接道:“我不同意楊家入股。如今亂世,我們能夠自保即可。
我們的高嶺土開發能夠滿足我們鎮子上的人自己用就足夠了,不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也更不需要其他的商量。”
蕭若也道:“嗯,阿祁說的有道理,如今還不是時機。”
賀家勳自然也不同意,不過他卻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笑嗬嗬的讚道。
“韓掌櫃和蕭掌櫃真是夫唱婦隨啊,既然二位都不同意,我賀某聽二位的。”
賀家勳說著,笑著對楊員外道:“楊員外,對不住了。”
楊員外臉色難看,“這,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嘛,不開通其他的商路也行,我們楊家都聽你們的安排,剛才我許諾的分紅也算數,如果你們嫌少,我可以再加。”
賀家勳為難的說道:“楊員外,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們開采高嶺土,煉製瓷器,就是為了滿足鎮子上的大家夥的需要,一個鎮子能用上多少瓷器?
我們本也是小本買賣,沒有多少利潤可言。楊員外,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楊員外聽了,臉色耷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不死心。
“你們有什麼條件,可以說出來,咱們好商量嘛?”
賀家勳道:“不是我們不同意,這小本買賣,本也不需要有什麼合夥的。”
楊員外和楊耀宗臉色都不好看,蕭若忽然笑著說道。
“你們如果真的想要瓷器,等到瓷器燒製出來,你們可以到賀家和我家的鋪子來買。”
聽了蕭若的話,楊員外和楊耀宗的臉色更難看了。
而賀家勳則也笑著說道:“蕭掌櫃說的不錯,我們以後的生意還需要楊員外多多照看啊。”
事已至此,楊員外和楊耀宗再待下去也是自討苦吃,於是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了楊家,楊員外一直強打起來的笑容也消失了。
“我就說我們來的太晚了,現在鎮子上早已經是蕭若和賀家的天下了,我們沒有資本,他們怎麼可能會和我們合作?”
楊耀宗的臉色也不好看,“是兒子沒有想清楚。”
這麼悶悶的說了一句,楊耀宗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楊員外不滿楊耀宗的態度,但是也沒有辦法,氣得一甩袖子,走到曹氏屋子裏,對著曹氏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