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不不不,我可沒那本事”,聽了俞澤謙的話,寧紹風連忙後退幾步,擺著手連連搖頭。
開什麼玩笑,自己幾斤幾兩他還不知道?天生就不是當官的那塊料,況且,一入仕途深似海,他寧紹風自由散漫慣了,可受不了官場中那些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還是自由自在地做個小市民,沒事吟些小曲兒,逗逗妹子才是他的追求,就算真做了官,恐怕他也沒心思為民做事,那還不如回家賣紅薯呢。
“你!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俞澤謙看見寧紹風一口回絕,痛心疾首地罵道。
“如今這大尚國已是窮途末路了,陛下終日流連與酒肉美色之間,隻顧著自己享樂,根本無心政事,百姓民不聊生,哀聲四起,再加上西北兩邊外敵蠢蠢欲動,若是我們這些個做臣子的不多花些心思,豈不是愧對頭上這頂烏紗帽?你空有滿腹才學,難道就不能多思進取,多為百姓做些事情,換一個太平盛世?”,俞澤謙長歎著說到。
“可是,可是我看這長安城中百姓安居樂業,生活挺富足的啊”,寧紹風有些不相信,他所看見看見的長安城確實是繁華富裕,很少看見有人生活不下去的。
“廢話,這長安城乃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城,又怎麼可能會窮困,再說,老夫做長安太守這些年來,無時無刻不在為民思慮,想盡辦法令百姓生活安康富饒,這才有你如今眼中富裕的長安城”,說到這些,俞澤謙眼中閃過一絲自豪,不由得笑了起來。
的確,寧紹風這段時間在長安城中生活,所聽所聞全是說這俞澤謙廉潔奉公,一心為民,所談皆是讚美之詞,正是眼前看見的一切,這才令寧紹風誤以為這大尚國乃是國富民強。
“唉,看來我還是見識短淺了,隻不過,實在不是我不願做官,而是我真的不是做官的料啊,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相信伯父你也知道我的性情為人,你覺得我這樣的人做官,能踏實為民做事嗎,不要到最後害了百姓不說,還弄得我成了個千古罪人,那時候我找誰說理去啊”,寧紹風認真地說到。
“唉,我聽薇兒說你發明出了一種新的音節韻律之法,實在是為國為民做了件大好事,原本以為讓你為官你會欣然答應,罷了罷了,你既不願,我也不逼你,你去吧”。
俞澤謙說完,不再理會寧紹風,轉身便朝裏屋走去,背影稍顯落寞寂寥,不知不覺間,寧紹風竟感覺一絲絲不忍。
“唉,老俞啊,不要怪我,我雖然有些小聰明,但為民服務那類事情從來都不是我誌向,我隻想讓我愛的人幸福快樂,讓愛我的人好好生活,如此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就好,其他的,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離開俞澤謙的書房後,寧紹風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房間,以前隻是聽百姓說了一些那老頭子如何清廉公正,如何愛民如子,寧紹風嗤之以鼻,那些個做官的,隻要稍微為百姓做了些事情,百姓就會對他感恩戴德了,簡單來說就是,不怕你貪,就怕你不幹事兒。但是剛才聽了他的一番話寧紹風才隱隱覺得,這俞澤謙胸懷天下,絕對是個一心一意為民謀福利的人,自己跟他比起來,實在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啊。
不過寧紹風倒也不會想太多,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也有自己的誌向,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年而已,要是都為別人考慮了,那自己怎麼辦。
“那展鵬說武林大會實在下月初一舉行,如今還有半個多月,倒是不必著急,隻是我該怎麼去呢?走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