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氣,窗外的雨嘩嘩的向下落。
等鄭寒平聽到王冰潔已經離開的消息,漠然的看了看窗外!
他們的結局終究不美好。
她沒有朱含枝那麼的好運氣,可以重來一次逝去的歲月。
她隻能背著沉重的枷鎖,永久的離開,這座她守了五年孤獨寂寥的空城。
鄭寒平點了一支煙,緩緩的吸了一口,苦澀的滋味在男人的口中蔓延著。
吐出霧白的煙圈,獨屬於男人的過往的沉寄,緩緩的在向外流走去。
他的過往並不安穩!
無數的死亡,他的心終究變得冷血無情。
朱含枝似乎成了他的明月光!
不可失去。
男人起步向家的方向走去,步子有些急切。
女人開門的一瞬間,亮光照出來的一刹那,他的心在不斷的被溫暖著。
他迫不及待的抱住朱含枝,吸取女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滿足的歎了一口氣!
“朱含枝我們的結局一定會是美好的。”鄭寒平問著女人。
朱含枝愣了一秒!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害怕......”
對因為害怕失去,因為害怕他們的結局如同葉南洲王冰潔一樣。
“害怕什麼......”
鄭寒平緊著心,顫抖的回答:“害怕終有一天你會離開我。”
也害怕你不信任我!
夢裏的她就是這樣,豪不留情的跳下了輪回。
朱含枝心裏酸澀的要命!
他終究什麼都不知道,隻不過是徒留一地傷悲罷了。
歲月的斑駁,一季的花落,世世的離愁。
鄭寒平抱著朱含枝低首淺歎,幾許秋風的掠擾,萬縷青絲的紛亂,此時的情懷,所有的世俗塵煙,都在流年似夢的深處。
一旦爆發,便致命!
伴孤風冷月,徒歎天命漸晚。
鄭寒平唇角的憂鬱,隨著飄遠的思緒不知飄向何方,回憶摻雜在氤氳的夢裏,不知是莊周曉夢,還是蝶夢莊周……
凋敝了煙雨紅塵不可一世的浮華,隻留下可纏綿悱惻的孤獨與落寞,還有撕裂的心。
揭開心靈的紗布,清點著那一道道伏魔給孜然刻骨銘心的傷痕,如數家珍的數著數著,碰落了的雨花,斑駁了的往事,蹉跎了的歲月。
剪不斷,理不斷!
如若夢中的一切是真的。
朱含枝你永遠都不要想起來!
他似乎已經預料到那種結局,絕對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朱含枝敏感的察覺到了男人的不對。
朱含枝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鄭寒平,隻要你不讓我離開,不趕我走,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她說的是真的!
“好,記住你的話。”
淋了雨的男人半晚上的發燒了,給男人喂了退燒藥。
朱含枝看著因為發燒沒有意識的男人!
走到窗前,窗外還在下著雨點!
然而指尖染的一點幽怨,嵌霧靄的煙雨,淒悲的繁華難再。
一幅流年的長卷,以紅塵為筆,孤獨為墨,心靈作紙,將那過往的匆匆描摹在那淒涼的右心房上。
朱含枝微閉著雙眸,將那過往失去的自我埋葬,僅留下一紙輾轉闕歌。
她眸間的一點傷悲,化為滄海輪回,獨倚紅塵的碎夢。
她在等滄海成了桑田,待所有過往的世事都化作雲煙,再毫不留情的刮掉封口的朱蠟,也許在回憶上輩子那封久違的憂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