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掛心著曲無容的身體,沈無岸用了僅僅兩日的時間便安排好了自己手邊的事情,斷魂樓裏的事物全權交給公孫倚樊,而睿王府裏則有李管家和曲遺珠共同操持著,還有老管家武叔在後麵坐鎮,他想不放心都不成!
“你們幾個都收拾好了沒有?”安排好這一切之後,沈無岸回到睿王府主院,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幾個負責收拾行李的丫頭,“如果還沒有收拾好的話就抓緊時間,我們用完早膳就出發。”
幾個丫頭異口同聲地回道:“早就收拾好了,現在出發都沒有問題!”
“那就好!”沈無岸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大步走進了內室,隻見曲無容已經醒來了,正靠在床頭看他,“小容兒你醒啦?”
曲無容點點頭,“怎麼這麼早就要出發?”
“趁著太陽還沒有出來之前上路比較涼快,這樣你就不會那麼難受了。”沈無岸一邊說著,一邊取下旁邊衣架上她的衣服。
見他要親自給自己穿衣,曲無容連忙攔住他,“你堂堂的一個王爺,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你出去外麵等著,把金玉叫進來就行了。”
聽到她這麼說,沈無岸也不堅持,站起身叫來了金玉,不過卻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到外麵等著,而是就站在旁邊看著她穿衣洗漱,等到金玉都給她收拾妥當之後,他便擺擺手讓金玉先出去了。
“怎麼了?”曲無容奇怪地看著他,“還有事要跟我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沈無岸說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就是覺得李管家和遺珠最近都怪怪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
曲無容聞言一愣,那兩個人之間的別扭都已經這麼明顯,連向來不會關注這種事情的沈無岸也感覺到了嗎?
想了想,她還是把自己想要撮合兩個人的事情跟沈無岸說了一遍,聽完她的話之後,沈無岸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麼?”曲無容不解地問道,她總覺得沈無岸這話裏似乎別有深意。
沈無岸走上前攬住她的肩膀,一邊擁著她朝外麵走去一邊說道:“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兒奇怪,但是又不像是吵架的樣子,聽你說了之後才明白,原來他們兩個隻是在鬧別扭而已。”
“這件事怕是我做錯了。”曲無容歎了口氣,“當初我隻是覺得他們兩個人比較合適,所以才想要他們多接觸一下,早知道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形,我也就不多那個嘴了。”
沈無岸安慰她道:“不要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你這麼做也是好心,至於以後他們會怎麼樣,就由著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
兩個人用完了早膳,又吩咐幾個丫頭檢查一下行李看是否有遺漏的東西,在確定該帶的東西都帶齊了之後,便準備出發了。
不過剛走出院門,卻看到李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給兩人行過禮之後便壓低聲音說道:“王爺,宮裏來人了。”
宮裏?沈無岸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人,正好曲無容也正朝著他望過來,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知道是什麼事嗎?”曲無容問道。
李管家搖搖頭,“他隻說是帶了皇上的口諭來,讓王爺立刻前去聽宣。”
雖然不知道沈端朗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給他傳口諭,但是口諭也算是一種聖旨,沈無岸不得不先去接旨,“小容兒你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說完又對著李管家說道:“走吧。”
目送著他們的身影走遠,曲無容本來想回院子裏等一下,但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安心,於是就叫幾個丫頭先把行李放回去,自己則是跟了上去。
皇宮裏來傳口諭的宮人正在廳裏等候著,見到沈無岸出現,那宮人先是躬身給他行了一禮,然後才說道:“王爺準備接旨吧。”見他依言撩開衣擺跪了下來,那宮人又揚聲道:“皇上口諭,宣睿王爺沈無岸今日戌時進宮一敘,欽此!”
沈無岸伏地跪拜,“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爺快請起吧。”那宮人走上前把他攙扶起來,又不放心地囑咐道:“皇上說有要事要跟王爺商議,王爺可千萬不要貪玩兒忘記了!”
“大膽!本王還用你這個奴才提醒嗎?”沈無岸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皇叔說的話就是聖旨,如果本王沒去的話那就是抗旨,本王怎麼會忘記呢?”
聽到他這麼說,那宮人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王爺雖然是個傻子,但好在還懂得一些規矩,於是便說道“那就好,奴才就先回去複命了。”
旁邊的李管家聞言立刻接口道:“我送公公出去。”
廳裏隻剩下沈無岸一個人,他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正準備出門就看到曲無容走了進來,不由得奇怪地問道:“小容兒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