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沈無岸正在做的這件事情,睿王府裏除了他、曲無容和老管家之外,其他的人並不知道,但是李管家畢竟是個通透的人,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來,隻不過這些話他平時都放在心裏,最多也就跟曲遺珠念叨念叨,還囑咐她不要到處去說,所以就算是心裏明白,曲遺珠卻還是沒敢當著曲無容的麵兒明說,畢竟這件事情可是關係重大呢!
即使是這樣,曲無容卻還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
如果是沈無岸還沒有起事之前,也許她還會叮囑曲遺珠幾句,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朝中的局勢已經完全掌握在沈無岸的手裏,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新一任的帝王,到時候整個睿王府裏的下人都是會知道的,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再跟以前那樣藏著掖著。
“你說的也對。”曲無容點點頭,“接下來要忙的事情不少,如果籌辦喜事的話,時間到底是顯得倉促了一些,倒不如等宮裏的事情忙完之後,我再跟王爺商量著,為你們兩個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聽到她這麼說,曲遺珠倒是也沒有推遲,隻站起身來朝她施了一禮,“那我就在這裏先謝過姐姐了!”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曲無容不在意地擺擺手,“我不在的時候,你幫我看著睿王府,要謝也是應該我謝你才是!”
“哪裏?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曲遺珠可不敢領這個功勞,畢竟是曲無容跟沈無岸給了她一個安身之處,免去了她孤苦無依的淒涼,她為他們做些事情也是應該的,哪裏還能承曲無容的謝意呢?
姐妹兩個正聊到興頭上,就見陽春腳步匆匆地走進來,“王妃,宮裏來人了。”
“讓他進來!”曲無容擺擺手道,現在皇宮裏麵已經都在沈無岸的掌控之中,這個時候來人,應該是沈無岸讓人給她捎了什麼話來。
來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太監,他走進來之後,先是給坐在主位上的曲無容行了一禮,然後才道明來意:“啟稟王妃娘娘,主子讓您隨奴才進宮一趟。”
“現在嗎?”曲無容奇怪地問道,沈無岸這個時候讓她進宮做什麼?
那小太監點了點頭,“沒錯,主子讓您馬上隨奴才進宮,說是有事情要與王妃娘娘商量。”
聽到他這麼說,曲無容便不再多問,站起身去內室裏換了件衣裳,然後就帶著金玉和良緣隨他離開了睿王府。
沈無岸正在禦書房裏同一幹心腹商議舉辦繼位大典的事情,聽到守在門外的宮人進來回報,說是曲無容到了,便朝著眾人揮了揮手,“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具體的事宜你們商量過之後,再派個人來告訴我就行了。”
“是!”一眾人答應著,躬身離開了禦書房。
看著從裏麵出來的眾人,曲無容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她以為沈無岸是忙完了正事才讓人接她進宮的,“你剛才在跟他們談事情?”
“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得差不多了。”沈無岸說著,從龍椅上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略帶委屈地說道:“我都好幾日沒有見到你了!”
“也不過才三四日而已。”見他突然像個孩子似的撒起嬌來,曲無容又好笑又無奈,“以前又不是沒有分開得比這更長過!”
“這不一樣!”她話音剛落,沈無岸就不滿地反駁道,“以前那是迫不得已才分開那麼久的,現在既然都已經成功了,自然是不能再分開了的。”
曲無容也不與他辯駁,隻是帶著一臉無奈地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不如,你也搬進宮裏來跟我一起住吧。”好像就等著她問出這句話似的,沈無岸連想都沒想便提議道,因為要處理很多事情,所以這些日子他都是住在宮裏的,“反正早晚也是要搬進來的。”
“誰說我要搬進來了?”曲無容偏不如他的願,“你忘記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這座華麗的牢籠裏麵解脫出去的,怎麼能這麼快又自投羅網地搬進來?”
聽到她的話,沈無岸不幹了,“你可是我的皇後,不住宮裏要住在哪裏?”
“現在還不是。”曲無容涼涼地提醒著他這個事實,皇後可不是他嘴上說是就是的,封後這種事情僅次於新皇登基,都是要得到滿朝文武的同意之後才能進行的,“等到我真的成為了你的皇後之後再說吧。”
沈無岸這次不再繼續鬧騰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對了,我今日讓你進宮來,就是要跟你商量這件事情的。”
“跟我商量什麼?”曲無容不解地看著他,“封後這種大事,你不是應該同滿朝的文武百官們商量嗎?”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自然就是我的皇後,我要跟他們商量什麼?”沈無岸不以為然地回道,“我要與你商量的是,不如把封後的典禮跟我登基的典禮放在同一天舉行,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