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你不是說皇上在宮中和軒轅絕將軍再說事情嗎?可是現在人呢?人到哪裏去了?你告訴我皇上去哪裏了?”
曲無容一連的反問嚇得金玉麵色煞白,連忙跪在地上不敢回話。
“你說話!你說話啊!你告訴我皇上去了哪裏?”
流蘇上前扶著身體搖搖晃晃的曲無容,她看到屏風上的血跡,猜想曲無容一定是認為沈無岸遇害了,所以才會變得如此情緒失控。
“娘娘,皇上還活著。”
曲無容聽流蘇這麼一說,灰暗的眼睛裏燃起了重生的光明。她也是一時糊塗了。確實像流蘇所說,沈無岸現在一定還安然無恙活在某個地方。如果凶手將沈無岸殺死了,為什麼要帶著一具屍體離開這裏?一個人離開不是更方便嗎?再說了連軒轅絕也不見了。這其中定有隱情。沈無岸十有八九是讓軒轅絕夥同外人帶走了。
“金玉,你們在外麵可曾聽到裏麵有過打鬥的聲音?”
良緣遲疑片刻說:“我中途聽到有東西倒地的聲音,可是皇上說沒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來,也就沒有在意了。”
曲無容剛才已經將現場看過了,並沒有太多明顯打鬥的痕跡。她看到案幾上的燭台掉在了地上,這想必就是良緣聽到的聲音。沒有發生過任何打鬥,以沈無岸的身手,天都城中想要將他悄無聲息帶走的人還沒有出生,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是讓人下迷藥給迷暈的。暈倒之前將燭台打倒,就是為了讓外麵的人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來人,立即派人去武衛大將軍府上,看看軒轅絕是否在府上?”
曲無容說著就將桌子上茶杯拿起來端詳了一下,茶水尚熱,看來沈無岸讓人帶走的時間並不長,而且茶水之中沒有下毒的跡象。凶手是怎麼將沈無岸從朝陽宮中帶走?這讓曲無容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三個都給我聽好了,皇上失蹤這件事情要是讓第五個人知道了?你們應該知道會怎麼樣。”
金玉和良緣嚇得跪在地上,她們也是沒有想到沈無岸會平白無故消失了。這次曲無容是不會饒過她們了。
“你們知道皇上今天找武衛大將軍上商量的具體事宜嗎?”
曲無容現在不僅想著怎麼樣才能盡快將沈無岸找回來。要是沈端朗逃走之事是真的,她也要找到沈端朗的行蹤。明天的封後大典,他們一個也不能少了。
“回娘娘的話,奴婢聽皇上說好像是宮中逃走了重犯,他讓軒轅絕將軍前去追捕。”
沈無岸宣軒轅絕是為了抓捕宮中逃走的要犯,看來流蘇所說之事非虛,祚帝沈端朗果真從幽禁之所逃走了?這對明天的封後大典無疑是雪上添霜。她想到了一個人,現在最對沈無岸想要的下手的人一定是他,而且沈端朗逃走之後要找的人也一定是他。
“流蘇,你隨我去找一趟沈連城。”
曲無容現在唯一能想到沈無岸和沈端朗失蹤之後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沈連城。他將沈無岸控製在手裏,就等於讓自己束手就擒了。明日的封後大典,他借口起兵勤王,將沈無岸從皇位上拉下來,然後讓沈端朗成為傀儡皇帝,他躲在後麵操控。沈端朗百年之後,這天下還是他的。沈連城善於偽裝,這些事情他一定想的比誰都清楚。
“你們將去軒轅絕府上的回來的人帶到鳳鸞宮,等我回來在問話。皇上失蹤的事情,誰要是敢向外透露半句,我和皇上滅他九族。”
曲無容現在說話的氣勢猶如千古一帝,威嚴至極。沒有了沈無岸她就是曾經那個讓所有人都聽起來聞風喪膽的毒後,論心狠手辣,她就不相信沈連城會是對手。這一場最後的生死較量,她隻能勝不能輸。
從朝陽宮出來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渾身為之一輕。她現在必須忘了沈無岸失蹤這件事,隻要想到沈無岸現在在別人的手裏,她就覺得心如火燎。凡事不能自亂陣腳,這樣會讓動手有機可趁的。
“娘娘,祚帝的事情我們還要調查嗎?”
曲無容邊走邊說:“我說過不查沈端朗的事情了嗎?這個節骨眼上,皇上失蹤,廢帝也失蹤了。你說誰是最高興的人。”
流蘇聞聽此言,她就知道曲無容為什麼要帶她去沈連城的府上了。確實現在所有事情最後最大的受益者就隻有沈連城了,所有的答案也許從他那裏都可找到。她之前真是小看了曲無容。果然不愧為眾人稱道的毒後。以後自己做事也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