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連帆還未進門就瞥見了那堆藏都藏不住的驢尾巴。別以為蓋了個草簾子就認不出你了!他敢打賭,這一定是那頭色驢!
收回目光,江連帆往院內走去。
薑醒簾低著頭做了請的動作,是以江連帆還未來得及看清她的麵容,隻覺身形熟悉還有一個滿臉雀斑的印象。他微一抬頭,便看見了正前方的尤疑兒。
“原來是公子。”尤疑兒笑意連連,“前日有過一麵之緣。”
江連帆下意識的又看向往兜裏揣黃金的薑醒簾,身形纖瘦婀娜,隻是皮膚蠟黃,滿臉雀斑,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果然,隻是有些相像麽?
薑醒簾:mmp,勞資之前可是裹了胸,墊了肌的!
尤疑兒上前兩步,不著痕跡的擋在兩人之間,“公子若是不嫌棄的話,便一同用飯吧。”
江連帆略一思索,點頭稱好,眼光掠過不甘被“埋沒”而整個露出來的驢打滾。淡定的向屋內走去。
薑醒簾一手握拳,向尤疑兒比了個加油的姿勢:幹得好!
尤疑兒眨了眨眼睛:那必須滴!
屋內幹淨整潔,彌漫著淡淡的藥草香,桌上都是家常小菜,色澤清爽,令人食欲大動。
薑醒簾多拿了一副碗筷上桌,眉毛一挑,傳遞給尤疑兒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尤疑兒妥妥的接住。
江連帆像是不經意的看向門外的驢子,“姑娘,外麵這頭驢子養的…甚是肥美。”
肥…肥美?果然,江黑心也是想吃這驢子肉的!
薑醒簾一邊盛了飯遞給尤疑兒,一邊略帶感慨的道:“不瞞公子,這驢子是我同阿姊采藥在路上遇到的。”
和她裝套她話?
哼!想和我鬥,現在可是你在明我在暗!
薑醒簾臉上浮出幾縷憐惜,虛無的指了指外頭的驢打滾,“這驢子也是可憐,遇到的時候前麵兩條腿都斷了,四下裏又無人,我同阿姊便救了回來。”一邊說著,一邊歎了口氣。
尤疑兒看著滿臉雀斑的薑醒簾一本正經的講述驢子的慘遇,還煞有其事的不時的歎口氣,再看看江都主變幻莫測的神色,隻覺得抑製不住的笑就要破口而出。
“咳…你們先吃,我去給驢子添點蘿卜。”
薑醒簾看著急急而出的尤疑兒,眉頭皺起,更加歎息,“這不,阿姊天天這樣喂它,便長的愈發肥美了。”
江連帆放下剛吃了兩口的碗筷,薑醒簾下意識的就遞了杯水。
臥槽!以前狗腿慣了,一時間條件反射沒反應過來!好在江連帆並沒有什麼反應。
幹咳兩聲,剛準備說些什麼,江連帆已經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這麼晚叨擾兩位姑娘了,在下記起還有事在身,多謝款待。”
薑醒簾張了張嘴,江連帆已經大步邁出門檻,對著剛要進門的尤疑兒道了句“叨擾了”便離開了。
所以,這就離開了?說好的誤入深山呢!?
等等!薑醒簾突然想起一個可能性,這家夥不會是因為剛才自己講的故事,他信以為真,便認為“她”也出事了?
笑容逐漸消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