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嗷!
通道不遠處,霸王龍不斷發出低吼,一條龍尾不停甩動,將巨蟒身上的鱗片抽碎不知多少,而那巨蟒劇痛之下,發出一聲聲慘呼,卻依然死纏不休,與此同時,它蛇尾擺動,在那霸王龍龍尾甩出之時,不斷與之碰撞,片刻之後,兩頭巨獸的尾巴便鱗片紛飛,血液四濺。
而趁兩頭巨獸搏殺無暇他顧之機,風青末在金線甲蟲的催促下,按照它所說的方位,圍著那光幕轉悠幾圈之後,來到一處之前未曾注意之地。
“咦?這裏是?”
風青末四下看去,發現這裏的景象與外麵大不相同,外麵雖然很是寬敞,卻很是單調,並無太多物事,而這裏則顯得有些詭異。
因為當風青末環目四顧時,觸目所及,一塊塊石碑林立,個個高達數丈,石碑與石碑之間被花草樹木,江流湖河間隔,在一處處草木間、河水裏,還有一座座祭壇似的石台高高聳立,橫亙其中。
如果僅僅是這樣,隻會讓風青末覺得奇怪,但讓他覺得詭異的地方在於,眼前所見的一切都處於運動之中,座座石碑在不斷移動,花草樹木在接連換位,江流湖河在無間挪移,仿佛它們都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在交流、在歡鬧、在嬉戲。
不動的,唯有那類似祭壇的石台,無論石碑怎麼挪移,花草怎麼變幻,江河怎麼無常,那一座座石台,安穩不動,堅守不移。
看著眼前的這些石碑,金線甲蟲一雙大眼來回掃視,隨後看向風青末道:“這都是你祖宗死前留下的,用來保護自己的肉身不被利用和踐踏,石碑上布滿了你祖宗刻下的殺陣,隻要有外人踏入其中,這些陣法便會複蘇,將入侵者斬殺,而且每一麵石碑與周圍的九麵石碑相連,若是一種殺陣不足以將入侵者幹掉,那麼這些石碑就會氣息相連,相互組合,變成一種十殺陣法!”
風青末思索片刻,道:“也就是說每一麵石碑都是一座十殺陣法?每一座十殺陣法的陣勢都不一樣?就算有人僥幸破解了其中一座十殺陣,但是再用同樣的方法去破解下一座十殺陣就是死路一條對吧?”
“呦,竟然被你蒙對了。”
金線甲蟲先是一句嘲諷,接著道:“不過如果僅僅是這樣你就太小看你祖宗了,你看那些石台,石台附近有八十一塊石碑,這又是一座陣勢,是以八十一座小陣組成的守護中陣,而這些石台有八十一座,又是一種守護大陣,這些陣法之間環環相扣,觸發小陣勢便會觸發中陣勢,觸發中陣勢又會觸發大陣勢,大陣勢一爆發,那可就有樂子了,嘿嘿,不得不說,你這位老祖宗一肚子壞水,倒很有我幾分真傳。”
不理會金線甲蟲的冷嘲熱諷與洋洋得意,風青末左右看去,皺眉道:“現在隻有八十座石台了。”
“這就是生機所在了。”
金線甲蟲舞了舞小腿,淡淡道:“另一座石台以大爺推算,很可能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這裏幾經改變地勢,使那座石台沉入地底了,讓你祖宗的陣法出現了一絲破綻,而你祖宗........”
“你祖宗!”
風青末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哎,你這小崽子怎麼罵人?就是你祖宗見了我還得尊稱我一聲大爺呢。”
金線甲蟲聞言很是氣憤。
風青末滿腦門黑線,不再理會它,他從小脫離大眾,接觸的都是各領域的精英,雖然他在各個領域的研究堪稱達到極致,但說到罵人,很明顯與這隻金線甲蟲差了不止一條街。
“哼哼。”
見風青末不說話,金線甲蟲自以為他被自己說服,發出得意的哼哼聲後,接著道:“你祖宗的陣法太過精妙,以至於隻要有一絲破綻,便會有更多的破綻出現。這些陣法環環相扣,斷了一環,整個環就斷了,現在這些石碑的軌跡發生了變化,有的便無法組成十殺陣,有的就算組成十殺陣陣法威力也被大大削弱。若是完整的陣勢,就算大爺想進去也有些困難,現在麼,哼哼........”
說著,金線甲蟲人立而起,四條腿空中亂舞一番好像在推算一般,隨後指著一處地方肯定道:“走這裏。”
風青末眨眨眼,一動不動。
“哎,小崽子,你怎麼不動呢?你祖宗還在前麵等著你呢!”
金線甲蟲納悶。
“我不相信你。”
風青末直接了當道。
“啥?你竟然不信我?!”
聞言,金線甲蟲大怒,身子一動,爬到風青末頭頂,在他頭發上又蹦又跳憤怒道:“你竟然不相信本大爺,你可知道本大爺的身份?本大爺可是圖騰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人不敬仰、無人不崇拜的君王師!從古至今本大爺不知調教出多少無上君王,連你老祖宗小時候都被我調教過,他的成年禮都是我指點的,你這小屁崽子竟然敢質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