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句話蘇連茹都有認真聽進心裏,但隻蘇徵勤最後一句話讓蘇連茹心裏十分不忿,她道:“二哥,你說了這麼多,挑撥離間了我和時昭的關係,到頭來還是在為柳世子和鳳時錦說情是不是?你為什麼總要偏袒他們連你親妹妹都不顧了?”
蘇徵勤定定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就是顧惜你,才這麼勸誡你的。你不要再去招惹鳳時錦,聽清楚了嗎?”
“為什麼!”蘇連茹聲音尖細道,“你說了這麼多,我還當真以為你是為了我好,其實你是為了鳳時錦吧!你才認識她多久,就要這麼幫著她說話!”
蘇徵勤拂了拂衣,走出涼亭,道:“話已至此多說無益,希望你謹記花魁大賽那天晚上的教訓。你若將鳳時錦惹急了,對你絕對沒有半分好處,你後悔都來不及。”
蘇連茹瞠了瞠眼,看著蘇徵勤大步遠去。她回過神來,滿肚子氣沒處發泄,揮袖便將石桌上的一壺茶掃落在了地上,支離破碎、茶水四濺。
後來鳳時昭再進宮求見蘇連茹時,蘇連茹正在氣頭上,並又對蘇徵勤的話一直耿耿於懷半信半疑。待宮人進去稟報後出來回話,對鳳時昭道:“回鳳小姐,公主身體微恙,暫時誰也不想見,鳳小姐請回吧。”
鳳時昭不動聲色,麵露擔憂道:“公主生病了,可有大礙?”
宮人也是個圓滑的,道:“鳳小姐請勿擔心,公主的病情並無大礙,隻是太醫吩咐,需得讓公主多加靜養方可快快痊愈。”
鳳時昭點了點頭,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既然如此,就請公主好生休養吧,我改日再來。”
“送鳳小姐。”
晚上的時候,鳳時錦和君千紀同桌而食,和往常一樣。鳳時錦坐姿不規矩,老是喜歡抬起一隻腳踩在凳子上,絲毫沒有女子家該有的矜持,君千紀屢屢糾正,但她就是當時改正後來又忘了,漸漸君千紀也就懶得糾正她了。
她一邊津津有味地吃飯,一邊不忘用筷子拈了幾粒白米飯逗弄桌子底下的三圈。三圈饞得不行,抬起兩隻前爪做站立的姿勢,濕漉漉地把鳳時錦望著。
鳳時錦逗弄夠了,就將筷子伸到三圈麵前,三圈如狼似虎地把上麵的幾粒白米飯舔幹淨,然後鳳時錦又繼續毫不嫌棄地用那筷子吃飯。
君千紀在一旁看著,直皺眉頭,道:“你再喂它試試,換雙筷子。”
鳳時錦道:“它喜歡吃呀,而且又不髒,換筷子幹什麼。”
君千紀便盯著三圈道:“這陣子它長得蠻快,再過不久就可以拿來燉一鍋了。”
許是他的眼神太魔性,三圈居然領悟到了他的意思,瑟縮著蹲去了角落裏。不管鳳時錦怎麼逗它都不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