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時錦摸了摸鼻子,道:“本是和柳世子在吃燒烤,怎料他喝醉了鬧了點麻煩,幸好夫子及時出現替我們解了圍,是夫子送徒兒回來的。”
君千紀眯了眯眼睛冷冷清清地盯著蘇顧言,卻對鳳時錦道:“為師交給你的訊號彈呢,怎不見你放?”
鳳時錦道:“師父不是說徒兒遇到了危險才能放麼?要是來人不明真相地把四皇子給一刀戳死了可怎麼辦?”
君千紀道:“那樣豈不是更好?”
鳳時錦默默轉頭看了蘇顧言一眼。看吧,說了師父很看不慣你,你非得腆著臉上門來找不痛快。
蘇顧言不緊不慢道:“看來國師似乎對我意見頗大。”
君千紀上前來徑直握了鳳時錦的手帶著她進門,頭也不回道:“我很忙,沒空對四皇子有意見。多謝四皇子送劣徒回來,夜已深,便不留四皇子喝茶了,四皇子請回吧。”
君千紀關上大門的時候,見蘇顧言忽然笑了,道:“國師大人是不是對愛徒保護得過分了些?”
君千紀的手停頓了下,道:“我若對她過於保護了,她還會在國子學裏接二連三地出事情嗎?”
“既然國師不能好好看護她,那我身為她的夫子,夜裏送她回家又有什麼差錯呢?”
君千紀清淡的眼眸裏迸射出寒意,非但不關門了,反而又把半合上的大門一點點拉開,道:“聽四皇子這意思,是想與我半夜理論嗎?”他大有陪他理論一個晚上的意思。
鳳時錦見狀,連忙過去又把大門給緩緩關上,道:“夫子你還是趕緊回吧,四皇子妃還在家等著你呢,多謝你今天晚上送學生回來。”然後砰地合緊了大門,轉身又對君千紀訕訕道,“師父啊,四皇子存心挑釁,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好嗎?”
君千紀大大方方道:“為師本沒有要和他計較,但看他那樣子似乎臉不丟光不算完,為師便隻好奉陪到底了。”
鳳時錦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師父大人有大量。”心裏卻免不了一番腹誹,這是得有多看不慣四皇子,明明就是自家師父一副死磕到底的樣子……但是,能有這樣的師父護短著,她真的是覺得心裏很溫暖。鳳時錦不去理會門外的蘇顧言何時離開,隻有在夜下無人的時候才這般大膽地牽著君千紀的手,往國師府裏頭走,“師父,時候不早了,徒兒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話是這麼說,但哪次不是君千紀先把鳳時錦送回了她的院子裏再回自個歇處的。
一路上鳳時錦都沒有什麼話說,心裏正糾結著要不要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君千紀。君千紀卻道:“你和柳世子今夜鬧去哪兒了才能碰得上四皇子的?”
“皇宮。”鳳時錦言簡意賅道。
君千紀很淡定,道:“去皇宮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