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時錦朝牆頭另一邊跳下去時,還補充了一句:“隻不過我這處有解藥,你可以考慮七天內來求我拿解藥。”
鳳時昭恨恨咬牙切齒道:“鳳時錦!”
牆麵另一頭是尋常人家的屋舍院落,不想鳳時錦跳下去的角落恰好圈養了一群雞鴨,雞鴨受到了驚訝,咕咕嘎嘎地叫喚,有的還在柵欄裏撲騰。
鳳時錦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袍裙,從圈裏走出來。恰逢主人家的小孩正端著一盆糙糠準備喂食雞鴨,麵對從天而降的鳳時錦,傻愣地瞪著咕嚕嚕的雙眼。鳳時錦走過去,摸摸他的頭,問:“你爹娘呢?”
小孩回答:“他們還沒起。”
鳳時錦給了他一粒褐色丸子,道:“來,給你顆糖吃。你不要告訴你爹娘,幫我開一下大門好不好?”
小孩接了糖,放在嘴邊舔舔,覺得味道酸酸甜甜很好吃,便將糖丸塞吸進了嘴裏,把糙糠倒進圈裏,領著鳳時錦出門去了。
牆壁這頭,鳳時昭嚇得不輕,等兩個丫鬟帶了見義勇為的路人回到這裏時,就隻剩下鳳時昭一個,鳳時錦早已不知去向。
見鳳時昭魂不守舍的樣子,丫鬟連忙上前去攙扶,問道:“小姐你怎麼樣……”
鳳時昭厲聲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我回去!”
鳳時錦出了民舍家門,徑直往考場的方向去了。她出門的時間拿捏得穩,即使在路上耽擱了這片刻,這個時候去考場也不會遲到,剛剛好。
既然她下定決心想要好好活著一點點去剝開往日的真相,就必然要讓那些痛恨她的人活得不好。
考場裏,眾多的來自各地的學生們都陸陸續續進去,鳳時錦到的時候不用跟他們擠,國子學的考場雖說是與大考場並在一起,但中間隔開了的,也有所區別對待。
蘇顧言正等在門口那裏。
朝陽升起,映照在鳳時錦的側臉上,顯得她神采奕奕,似乎恢複得不錯。
蘇顧言對她道:“趕快進去吧,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會兒便要開始了。”
鳳時錦隨口回道:“是,夫子。”
見鳳時錦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蘇顧言心裏突然就有些不舒服,又叫住了她道:“這幾日你沒去國子學,可有在家裏溫習功課?”
鳳時錦回頭總算看了他一眼,道:“我的課本不從來都是放在學院了麼,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有將帶回家去的?”
蘇顧言默了默,道:“平時都不怎麼愛學習的,又沒溫習功課,你拿什麼去考試?”
鳳時錦道:“怎麼考是我的事,能不能通過就是夫子的事了。”
蘇顧言:“……”
隨後他看著鳳時錦洋洋灑灑地走進了考場。考場分成一個個的小隔間,除了正前方,左右和後麵三方都用木板給隔擋起來。考官大人會時不時從正前方的過道裏走過巡查,遇到有作弊之人的,立刻便要取消了考試資格。
但盡管如此,仍是每年都有學生將作弊當成考試的必過法門,屢試不爽。
考試開始了,試卷發下來,過道上冷冷清清一個人影沒有,鳳時錦伸長了脖子左右觀望,便見國子學裏一些平時不愛讀書的學生們紛紛將作弊神器拿出來,一通狂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