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醫的罵聲,鳳時錦難得開心地笑。
不一會兒,蘇徵勤就聽到了動靜,從燒水的地方匆匆出來,身上帶著濃厚的煙火氣。身後跟著柳茵,柳茵那姑娘大約是沒有親手生過火,弄成了個小花臉,皺巴巴的卻霎時可愛。
柳茵睜圓了咕嚕嚕的雙眼,黑白分明地看著鳳時錦,問:“姐姐你怎麼出來了?”
蘇徵勤皺著雙眉,深深地看著她。
鳳時錦深吸了一口氣,麵色蒼白地對他們笑說:“神醫說,我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是身體有些弱罷了,回去好好將養,也會好起來的。你們不用擔心。”
連柳茵都半信半疑:“那這樣的話,神醫為什麼還叫我們去燒水啊?”
蘇徵勤就更加不會相信了,他臉上幾乎寫滿了“我不信”這三個字。後來神醫揮揮衣袖氣呼呼地站了出來,蘇徵勤越過鳳時錦,徑直問神醫:“她說她沒有大礙,是這樣嗎?”
神醫冷睨鳳時錦一眼,道:“隻有她自己知道了。你們走吧,以後都不要再到我這裏來,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以為我一個老頭子當真好欺負!”
“神醫留步!”蘇徵勤見他要走,還不死心。
神醫回頭瞪著他:“你莫說你還想著和老夫做生意?你願意,別人不識好歹還不一定願意呢!”
“做生意?什麼生意?”柳茵好奇地問。
鳳時錦沒心沒肺地笑看著蘇徵勤,道:“你要告訴茵兒你做了什麼生意嗎,她是你妻子,你不應該藏著掖著。”
最終柳茵雖然具體不知道是什麼生意,卻也隱約感覺到不是這麼簡單。她過去和鳳時錦走在一處,先一步離開了木屋。蘇徵勤隻好無奈地跟在後麵。
一路上回去的時候,蘇徵勤都沒有怎麼講話。倒是鳳時錦和柳茵,都在閑扯家常。柳茵道:“時錦姐姐,你精神比來的時候要好了一些。”
鳳時錦道:“是麼,之前那位神醫給我施了針,通了通我身上的穴位和脈絡,我也委實感覺好了許多。”
“看來那位神醫還是有點厲害的。”柳茵旁敲側擊道,“隻是他住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還要做什麼生意呢?他要是做生意,幹嘛不去城裏做呢?”
鳳時錦笑了笑,從善如流道:“身為醫者,他應該已是佼佼者,對醫術這方麵尤為癡心,我聽那神醫講,有些藥材他是求而不得,比如山上野獸身上的骨,毒蛇身上的毒,便是想讓蘇徵勤幫他取這些吧。”
外麵駕車的蘇徵勤聽在耳裏,麵上卻寂寥沉默。
柳茵疑惑全消,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那這樣確實是挺危險的。”她瞅了瞅鳳時錦,又有些心虛地道,“時錦姐姐,你不會怪我為了擔心徵勤而不管你的病情吧?”
鳳時錦笑道:“怎會,你擔心他是天經地義的。況且我這副身子也沒什麼大礙,為何還要讓他白白去冒險呢?這都是以前留下的病根,弱是弱了些,但以後慢慢調養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