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生辰之日終於來臨,全府上下都忙碌的準備、招待。今年生辰,顧夫人本不願大舉操辦,一家人吃個團圓飯就可以。可是顧國公不同意,無奈之下,他們折中商議,隻請一些至友相聚。
晚宴開始,賓客已經紛紛入席,宴席中最熱鬧之處,便數太子陳柯周圍。陳柯一身富貴金黃衣裳襯得高大的身軀更加臃腫,他在眾人的簇擁下坐下席位。享受著眾人的阿諛奉承,享受集眾人所有目光於自身,就連那些高官士族也唯唯諾諾。同時,他身旁的太監,正眯眼環視周圍所有人,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不時在太子耳邊囈語幾句。
平王的入場也引起一陣轟動,他穿著藍色紗衣,英挺的身姿惹人注目。
“看,那就是平王,六皇子。”周圍一個賓客竊竊私語地和旁邊的男子說。
“就是那個讓北漠聞風喪膽的鎮北將軍嗎?。”男子問道,不由多看平王幾眼,陳奕一臉沉著,但眼中還說透露出一股寒意,像是向世人表示,森人無近。
賓客道:“就是他了,如今東朝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如他一般豪氣逼人之人。”他又輕輕地哀歎道:“但卻不得聖心,駐守北疆三年才回京啊。”
其他賓客也竊竊私語,有的人用敬佩眼神看著陳奕,但則是更多的憐惜。這些舉動自然被太子身旁地太監知曉,他在太子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太子也轉過身來,隻是臉上笑意全無。
陳奕也看到太子的灼灼的目光,上前去行禮:“六弟拜見太子。”
太子露出不滿,他不滿陳奕竟然越發俊朗,也不滿他毫發無傷地出現。他故意刁難,“老六長大了,卻越發沒規矩,都回京幾日,現在才讓兄長看到。”
陳奕禮愈至,“是弟不周,願兄長責罰。”
見陳奕如此,周圍還有這麼多達官貴人,太子也不好繼續動怒:“罷了罷了,父皇也忙,你歸京許久也無法抽身見,老六可別埋怨父皇。”太子故意朝他痛處狠狠地戳,他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即使戰功赫赫,陳奕不過是一個不受皇室待見之人。
太子的話語聲雖然不大,但依舊絲絲傳入周圍聽眾之耳。眾人本想平王會因此覺得丟臉尷尬,卻聽到陳奕平靜的聲音:“父皇心係天下,自然應當以天下為重。”
這時吳過走來化解危機,拉住太子“太子,許久未見,您真越發帥氣。您聽說了嘛?南街新開了一家玉器鋪,裏麵的玉器可謂金良,哪日您一定要去觀賞觀賞......”
顧諾也走過來,“平王,這邊請。”
陳奕向吳過點頭,跟隨顧諾入座。
顧信與妻子忙碌地招待,待所有人都入席後,顧信拿起酒杯站起:“內人小小生辰,感謝大家前來道賀,顧某與內人在此謝過。”
太子立馬起身,滿臉堆笑,“國公哪裏的話,為姑姑慶祝生辰,是我們晚輩應盡的孝道,哪需言謝。母妃在世時與姑姑感情最好,侄兒也一直銘記姑姑的慈愛,姑姑生辰侄兒定要獻上孝心。來人,將本太子的賀禮送上。”
說罷太子身邊的太監將一個檀木盒子奉上。
“打開。”太子命下,太監便緩緩地打開盒子。
隻見,盒子中慢慢發出淺藍色的光芒。太子一個手令,下人們把燭火吹滅。在黑夜中,那藍色光芒越來越耀眼,引的賓客驚呼。原來是一枚夜明珠,大小如雞蛋一樣,質地十分剔透純正,的確是難得的珍品。
燭火重新點燃,夜明珠也光芒也被盒子掩蓋。太子妃也上前得意洋洋地說:“此夜明珠乃是太子命人從西域花了半年功夫尋來,特地獻與姑姑生辰。”太子妃是當朝一品大臣許鏡之女,許沁。
顧夫人連忙起身,淺淺微笑,“的確是稀世珍品,太子和太子妃有心了。”
“隻要姑姑喜歡就行。”太子像是習慣了景語長公主的態度,也不以為然。
周圍的貴族子弟紛紛上前觀賞著顆夜明珠。“真是難得一見的夜明珠,太子真的有孝心。”一位賓客說道。其他人紛紛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