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章大人求見。”丫鬟虹兒對太子妃說。
太子妃驚喜,“快讓大人進來。”自從上次章維對她說的那番話後,她就一直盼著他來。
“章維拜見娘娘。”章維行禮。
“快起快起,咱們之間哪還要講這些禮數,虹兒快上茶。”
“如今不同小時候,您貴為太子妃自然要這些禮數。”章維笑著坐下。
太子妃晃了一下神,苦笑,“太子妃,不過名頭好聽些罷了,我倒懷念當年我們一同求學拜師周師父的場景,自由自在,隨心隨意。嗬,現在呢,多了一把枷鎖。”
章維也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許沁還隻是許鏡大人的千金,扮作男兒身混在他們這群學子之中,一同聽師父講學上課。那時的她任性驕傲,但十分有才氣,而如今的她卻像一隻落水的孔雀,依舊秉著傲氣但活得十分艱難狼狽。“前幾日我去師父府中,他還談到你,說娘娘可惜是個女兒身,若是男子必然有一番作為。”
“師父真的這樣說嗎?”她眼裏亮起光芒,但不一會兒就泯滅下去,“如今卻在這太子府中,將那些治國的道裏用來與一群女人爾虞我詐,爭奪一個男人。”
章維安慰,“娘娘,後宮也是舞台,全憑娘娘如何對待了。”
他的話將她拉回現實,她讚同的點點頭,“我雖有父母兄弟,但這些是不好與他們開口,怕空惹他們擔憂,所以還望大人念同窗之前,幫我一把。”
“娘娘折煞屬下了,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今日,屬下就是帶好消息來的。”
“是那位醫師有消息了?”許沁忍著性子問。
他點點頭,“前些日子,醫師外出采藥,昨天剛剛回到金陵。醫師現在住在如山腳下的寺廟裏,屬下已經與他身邊的小生打過招呼,娘娘什麼時候方便,屬下領您前往。”
“就今日。”許沁說得很冷靜,“既然醫師在如山寺廟,大人您也先到那兒等我,容我準備一番隨後跟來。”
“是,屬下現在就去安排。”章維起身行禮。
“誒,大人記得 ... ”許沁還是有些不放心。
“娘娘的話屬下銘記在心。”這麼多年的相處,她不必開口,他就已經明白她要說些什麼。
章維離開後,許沁喚來虹兒,“虹兒,咱們許久沒去寺廟拜佛,你去準備輛馬車和一些香燭水果,今日沒事咱們去拜拜佛。”
虹兒自然開心,“好,娘娘就應該多出去走走,換換心情。”
“就你知道得多,快去準備,就我們二人前往。”許沁嗔笑一句。
虹兒還想問些什麼,但沒問出口,就高興地出門準備。
如山寺內許多信男信女虔誠前來拜佛,許沁在章維的帶領下來到寺廟旁的一個偏院,一位老者張故正在擺弄草藥。
“張先生,我們來瞧您。”章維將手中的一些名貴藥材擺放在桌上,“您這一去可夠久的,都采了哪些草藥?”
張故巍巍地起身,仔細瞧了眼章維帶來的藥材,像個小孩一般直樂,“那幾籮筐的東西可都不值大人這一點值錢,老夫可代病人收下了。”
“得張先生心就好,這些東西也就在您這兒才能發揮作用,放我府上簡直暴殄天物,我已經吩咐府中小廝,以後府內若有這些藥材都往您這兒送。”章維討好地說。
“那可感情好,老夫替那些買不起藥材的百姓謝過大人。”老者這才看向許沁,“這位夫人臉色紅潤,是個大富大貴之人,怎麼眉頭有些紋痕,難道有什麼煩心?身子哪裏不適?”
“張先生,這位就是我和您之前提到的朋友,想要讓先生把把脈,調理調理身子。”
許沁早就和章維通過氣,故意不把她的病因告訴醫師,想要試探一下,此人是否真的如章維說的那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