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莫非,顧南城這是選擇性的失憶?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季子瑤懷孕那時候?
想到這裏,徐若雲立即反應過來,忙假裝著想起來了,說道:“哦,是啊。可是我隻是想挨著你睡而已。沒有你在,我睡不著。”
“不行,我壓著你和孩子怎麼辦?”顧南城義正嚴詞地拒絕。
“不會的,我睡覺很老實,不會亂動。”徐若去趕緊說。
“我不放心自己。”顧南城歎氣,寵溺又嚴肅地說。
徐若雲趕緊撒著嬌說道:“不會啦。這樣,我們各自睡在一側些,將床中間的位置留出來一些,你就不會壓著我了對不對?”
她討好地搖著顧南城的胳膊,“就這樣了啦,好不好嘛……”
徐若雲雖說是商量,可她那一臉已經愉快地決定了的表情,根本不給顧南城拒絕的餘地。
而且她說著,已經迅速地往一邊睡去,中間留下大片空餘的地方。
“你看,是不是很寬?安啦?”
見拗不過徐若雲,顧南城蹙著眉頭,仍不放心地說道:“你晚上不能亂動哦,不然我傷到寶寶怎麼辦?!”
“你放心,我不會亂動的。”徐若雲見顧南城不再拒絕,趕緊點頭保證到。
兩人一夜無話,各睡在了大床一側,中床中間位置空出大片的距離來。
雖然離枕在顧南城懷裏睡去的想法差了一點,但徐若雲仍然很滿足。與他是同床共枕已經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現在,她已經做到了。相信再過不久,顧南城忘了懷孕這個茬,她就能做他真正意義上的女人了。
日子就這麼慢慢地過了下來。
徐若雲怕顧南城腦傷留下其它的後遺症,每天上午都陪著顧南城慢步走路去醫院做複健,然後又慢慢走回來。
兩人手牽著手,十足的如膠似漆。
下午如果天氣好,她就和顧南城搬個躺椅放在院子裏,肩並著肩躺在院子裏曬太陽。
時不時的,徐若雲還帶些書什麼的,躺累了,就給顧南城讀讀書解解悶。
這麼平凡無趣地過著,徐若雲卻很滿足。
隻要是徐若雲喜歡的,顧南城從來都不會拒絕。他什麼也不做,所有貫徹的行為標準都是一切都以徐若雲的喜歡為主。
這樣簡單而溫馨的日子背後,徐長風的首下與章武的人一直在遠遠監視著,時不時將兩人互動的畫麵拍下來,傳回徐長風與章武處。
徐長風看到手下傳回來的這些照片,長久地沉默下來。
章武問,“怎麼不說話?”
徐長風唏噓,“這樣的顧南城,哪裏還是我們之前認識的那個顧南城?”
沒有性子,沒有脾氣,更沒有能力!
他就像個木偶似的,徐若雲拔一下,他動一下。
“你想說什麼?”
徐長風搖了搖頭,“顧南城絕對是失憶了。換作以前他那性子脾氣,哪裏會像現在這樣?”
章武看著顧南城對徐若雲溫柔笑開的照片,不為所動。
“他現在已經這樣了,你有什麼打算?”徐長風見章武不回話,側過頭去看他一眼,問到。
章武說:“既然他失憶忘記了了所有的一切,不如就試試他的特長與本能反應吧。”
徐長風聽章武這樣一說,來了興趣。
“你打算怎麼試?”
章武反問,“顧南城的特長是什麼?”
徐長風想了想,說到:“他以前是軍人,曾經的軍績也是以帶出的手下出色而聞名。若一定要說他最擅長的東西,那肯定是帶隊伍。”
章武聞言,蹙眉再問:“除此之外呢?他還有什麼特長?”
徐長風說,“以我查到的資料來看,他會的東西倒還是挺多的,多而不專,一定要說擅長麼,還真不好說。”
章武冷哼,“能隨隨便便就做出這麼套防禦係統來的人,這個技能不是特長也該很擅長。”
“說的也是。“徐長風雖然應同,但並不十分看好。
想了想,他又說道:“這也隻能說明他會這個東西。至於擅長麼,也就在部隊裏開發過一次。然後在這島上研發了一段時間。不過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章武說道:“那就盡快安排從去測測看,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章武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最後的結果還真令人意想不到。
兩人商議了片刻,該怎麼測試顧南城後,有了初步的統一結果,當下就行動起來。
徐長風拿出電話,又給徐若雲打了過去。
“爸?”徐若雲這幾天過得幸福而平淡,心裏都美美的冒著泡,早忘了還有個徐長風一直惦記著顧南城的事。
徐長風的電話一打進來,她當下心裏便咯噔一聲,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徐長風的話一出口,就將她那不好的預感給證實了。
徐長風說:“若雲,你找個時間試試顧南城,看他還能不能看懂那些代碼之類的東西,繼續編程。”
徐若雲當即就拉下了臉來,生氣道:“爸,你們真是夠了,到底有完沒完?前麵幾天,這樣試探那樣試探總算完了。確定南城失憶了,這才消停了幾天,你又來?一個失憶的人,他連字都不認得,怎麼可能會看懂那些東西呢?”
“你不試過怎麼知道他看不懂?”徐長風反問道。
“我天天和他在一起,怎麼不知道了?你就知道這樣試那樣試,根本不體會我的感受。錢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比我這個女兒的幸福還重要?”徐若雲生氣地說,“你能不能多給我點幸福的時光,不要成天逼著我這樣那樣的?爸,我是你女兒,我都覺得受不了你們這樣,你沉得南城能受得了?”
徐長風也來了氣,他冷哼一聲,“我能顧忌著你的感受,跟你說一聲,正因為你是我女兒。如果你不是我女兒的話,我早就讓人把顧南城帶回來了,要怎麼試探他或者誘導他去重新學習,那不是更易如反掌嗎?”
“你蠻不講理。”徐若雲被徐長風幾句搶白,給堵得說不出話來。
她胸口起伏得利害,又深深明白,父親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