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笑給季子瑤夾了隻螃蟹放她麵前的碟子裏,“別愣著啊,快吃。味道可好了。”
謝景言知道她此刻的心情,等的時間一長,難免焦灼難安。
“她現在是吃什麼都沒胃口。”謝景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對韓一笑說。
季子瑤苦笑:“還真讓你猜中了。時間越接近,我越寢食難安,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我們都無法主控這一切,隻能等。”
季子瑤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謝景言接著說,“我跟秦波和老爺子都聯係過,他們都說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隻等時間到來,配合南城一起行動就成了。”
季子瑤略微詫異,“你也沒有直接參與?”
謝景言聳肩,解釋道:“我現在就是個局外人了,所有情報給出部隊,其它的事情都由部隊和警方接手了,我們根本插不上手。而且,徐長風是什麼人?那島上是個什麼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憑我們隻身肉博哪裏能救得出人來?隻能借助部隊的力量去救他。”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就是不放心。”季子瑤愁著眉頭說道。
“不放心也沒用。部隊就是這樣,他們的一切都是機密,即便之前我們參與過,後期隻要他們接手,便再無讓我們知曉的理由。”
“所以,其實你知道的也不多。”季子瑤失望地盯著謝景言問。
謝景言點頭,“嗯。正因為我知道不多,所以這些不能跟任何人說的東西跟你說說無所謂。你也不要太擔心,其它我是不知道。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嗯。”季子瑤低低地應了聲。
韓一笑拿起筷子,又夾了隻香辣爆蝦放季子瑤麵前的碟子裏。
“別亂想,快吃,吃飯了才能漂亮。”
季子瑤抬眸,看了眼韓一笑,夾起蝦來,大咬一口。“怎麼感覺你話裏有話?”
韓一笑果斷放下了筷子,指著她臉說道:眼看顧南城便要回來了,可你瘦成這樣,憔悴得一臉菜色難道自我感覺不錯?”
“啊?”季子瑤一聽韓一笑的話,趕緊摸了摸臉,“哪有你說得這麼嚴重。”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近這心事重重,坐立難安的,都著急上火了,沒發現?”韓一笑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她不怎麼好的臉上隱隱約約的幾顆痘痘。
“這麼明顯?”季子瑤愣了,她最近的確是心神不寧,以至於連鏡子也沒仔細照過。
可不應該吧?
韓一笑見她不信,當即在她臉上有痘印的位置點了點。
季子瑤用手一摸,果然有點隱隱作痛的凸起痘痘。
“知道了吧?所以說,趕緊靜下心來,好好休息,該吃吃,該睡睡。然後,再美美的保養幾天。顧南城回來的時候,一見就是美美的你,以後就再也舍不得丟下你一去就這麼久了。”
韓一笑笑說,就希望她能放鬆自己,別太緊張。
結果她的話一落,季子瑤瞬間覺得有理,看了眼自己夾在筷子上吃了一半的香辣爆蝦,毫不猶豫放了下來。
“你說得對,你這蝦蟹我就不吃了,等過幾天南城回來了,我們請你倆大吃一餐。”說著,季子瑤已經饒出餐桌,拿起包就要走。
“哎……”韓一笑趕緊站起來,錯愕地說:“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當真了?”
季子瑤一臉認真地點頭,“因為我覺得你說得對。你們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韓一笑呆呆地看著季子瑤果斷地走了,她回頭,問忍笑半天的謝景言,“她生氣了嗎?”
“沒有。”謝景言將她拉坐下,緩言說道:“你的話戳中了她的痛處。她是怕南城回來看到這樣的她擔心,內疚。”
……
季子瑤剛進顧家大門,又遠遠顧西西與穀玉軒兩人牽著手在院子裏曬太陽。
穀玉軒不知在顧西西耳畔說了什麼,隻見顧西西笑得肩頭聳動,最後被穀玉軒攬進了懷裏,滿是柔情的吻明晃晃的落在了她額頭。
季子瑤被狠狠地刺激到了,今天真是走哪都是滿滿的濃情蜜意!
形單景隻的她再度感受到了一萬點傷害,當即選了條離兩人較遠的路,饒回了南苑。
一進門,熟悉的環境躍入眼簾,卻沒有那個熟悉的人在屋裏等她。
季子瑤瞬間覺得無比寂寞。
她環視了屋內一圈,諾大的房子此刻空寂得令人發慌。
想了想韓一笑的話,季子瑤進屋,果斷看到鏡中的自己膚色暗黃,還冒著痘痘,很是憔悴。
當即季子瑤當即就拿出了麵膜,開始行動起來。晚上吃飯的時候,美容養顏的豬蹄平日她滴筷不沾,這天晚上卻大口大口地吃著肉喝著湯,驚呆了顧正陽。
……
顧非凡自打顧南城離開,一直兢兢業業地守在公司不敢懈怠。今天好不容易下個早班,就去了酒吧,打算喝幾杯酒好好地放鬆放鬆。
他這邊才坐下喝了幾口酒,灑吧一角就鬧騰起來了。
一個賣酒的服務員被幾個混混強拉著調戲,灌酒。她不樂意,當即就要離開。
混混們哪是那麼容易打發的,見她一站起來,當即也跟著站了起來,迅速把她圍在了中間。
其中一個帶頭的混混說:“今天老子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其它混混當即起哄大喊著喝。
服務員不樂意,被強拉著灌了好幾杯。她驀然掙紮起來,一把推開了其中一個混混,就想逃。
“你們滾開,這酒我不賣了。”
“你說賣就賣?不賣就不賣?沒那麼容易。”那老大一說話,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強行灌起酒來。
顧非凡原本視若未睹,酒吧裏這種事,每天都不知會發生多少。
可當那女子的聲音傳入他耳裏時,他驀然一震,迅速回過頭去。
那張熟悉又憔悴的臉在昏暗中還是被他瞧得分明。
“溫秋白?”顧非凡錯愕,當即丟下手中的酒杯,走了過去。
“放開她。”他出現在那群人之中,聲音不大,卻包含聊起怒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