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看著眼前的兩人,又回頭看了看床,隻見被他天之鏈捆住的竟然是赤尾天,那畜生正齜牙咧嘴瞪著他,仿佛一條凶犬。
他努力壓製住胸腔裏的憤怒,問道:“雜種,你是如何識破本王的?”
“不小看任何人,也不要高看任何人。”
白司徒重複了一句神穀氏對他說的話,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示意吉爾伽美什和神穀氏自便。
吉爾伽美什皺眉掃視了一圈,然後從王之寶庫裏召喚出一個王座,懸浮在空中,大刀金馬坐在上麵,威嚴如獄,俯視眾生。
白司徒不理這處處爭鋒的家夥,接著說道:“先前追殺你的是那人可是二階中層,傳言殺人隻用五秒,如果對方鐵了心要殺你,憑借吉川奈保子的實力怎麼逃脫得了?”
“這總能有合理的解釋!”
吉爾伽美什淡淡地反駁。
“是,存在即合理,這個隻是令我起了疑心,可之後吉川奈保子的話,就令我更加確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時的她應該還是她吧?”
“哦?”
吉爾伽美什有些詫異,仿佛看到了有趣的螞蟻。
“對也不對。
本來,她是最開始就被本王化為分身的,隻是出了一點小意外,一隻小蟲子好像知道一點什麼,險些攪了局,竟將這具肉身的主人救了出來。
本王將計就計,欲探聽他的虛實,隻是那蟲子膽小如鼠,謹慎非常,沒得知那蟲子的底細,反而聽到了你——大世之子的消息。
為了接近你,本王故意潛藏起自己的意識,令她誤以為自己沒被控製,所以你說的很對,當時的她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她。
不過本王不明白,你是怎麼看穿的?”
吉爾伽美什直言不諱,竟將一切都坦率地講了出來,確實有王者之姿。
白司徒將他的話深深地記下,然後讚歎道:“高明,實在是高明。
隻不過,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區區一個一階巔峰的武士,是如何從青冥山脈的邊緣趕上我們的呢?
要知道,我們可是馬不停蹄走了兩天。
而且,吉川奈保子作為一階巔峰,全力撐起靈力罩的話,也不過一天時間,再加上全力趕路,她體內的靈力根本不可能撐到這裏,被妖鬼煞氣吞噬才是最有可能的情況。
所以,其實是你在暗中幫助她吧?”
“妙啊,不愧是大世之子,本王欣賞你,如果不是現在,本王真可以為你授予騎士勳章,成為本王的寵臣!”
白司徒笑了笑,對他的話語毫不理會,接著說道:“其實這些都還不是重點!”
吉爾伽美什一愣,頭次如此訝異。
“還有本王沒注意到的地方?”
“是,重點是神道!神道信仰如同瘟疫,一旦紮根,就不可能被製約,特別是這個萬神消匿的年代!
你,吉爾伽美什,千年前擁有千萬信仰的烏魯克神國之主,又怎麼可能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令吉川奈保子逃掉?”
吉爾伽美什瞳孔收縮,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幾乎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會對本王和神道如此了解,難道你也是神道修煉者?”
“是也不是,神道隻是拿來用用,我還未曾看上眼。”
“你、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啊!
妄本王還想賜予汝之肉身以無上的榮耀,哪知你如此不識趣,這種愚蠢之徒怎配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