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的聲音清冷孤絕,不容置疑。
這很矛盾,她有的時候很怕生,軟糯嬌語,喜歡躲在人的背後,有的時候卻很清冷,仿佛雪山上的冰雪,拒人千裏之外。
其實也很容易理解,這是她處世的方式。
她與悠相依為命,一直把悠當成自己的全部,世界什麼的,根本不在乎。
直到白司徒的闖入,將她的生活給撕扯得粉碎,她才呈現出一種茫然無措的狀態,因為她不知道怎麼跟世界相處,怎麼生活下去。
此時,她驟然見到悠,心情複雜之處,難以言喻。
仿佛有一種吸引力在牽引著她,去靠近悠。
千島冊此時別扭極了,他自認為是白司徒的哥們,此時見到哥們即將要綠,難免想要說幾句,但是穹的性格讓他開不了口。
他戳了戳黃段子老師,示意她阻止一下。
黃段子老師嘟起嘴巴,也尷尬地不行,說道:“穹醬,他們潮點賊低,要不我先說幾個黃段子穩住他們,等隊長回來了以後再決定?”
黃段子老師不愧是黃段子老師,計謀都如此別具一格。
但是穹蹙著好看的眉毛,沒答應,也沒否定。
氣氛竟然僵持了起來。
此時,春日野悠含著笑,靜觀其變。
他已經擺明來意,此行就是來接穹的。
低弱我強,你答應最好,不答應,用暴力同樣能做到,但是後果,就不是如此輕易能接受的了。
太守八雲有些不解,問道:“前輩,為什麼不直接強攻?”
“我們的目的是獲得消息,而不是殺人。如果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為什麼要殺人呢?而且,他們也不值得殺,值得是他們背後的那個人!今晚能耍的你們團團轉的,隻有什麼大世之子的他啊!”
“他是誰?”
“一個厲害的小家夥罷了。好了,給他們施一下壓!”
“是!”
太守八雲頷首,指揮著剛剛收服的百人軍隊,隻見近百道攻擊落在防守陣法上。
陣法靈罩劇烈波動,差點崩潰。
春日野悠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叫道:“穹,我知道你現在身不由己,你等我,我現在馬上打破陣法進去救你。”
隨即,包括七位食屍鬼在內,再加上近百名士兵,所有人齊齊向前跨了一步。
聲震四野,威勢無雙,防守陣法裏,有幾人甚至嚇得麵色發白,雙股顫顫。
神穀氏含情的雙眸一眨,禦姐的氣質簡直爆棚,她單手叉著腰,嘴角嘬著一抹笑意,說道:“穹醬,你見哥哥的心情我了解,畢竟兄妹兩人分開了那麼久,難免想念,如果你真的想去見,就去吧。”
還沒等穹說話,千島冊就爆炸了,他惡聲惡氣地問道:“你到底裝不明白還是真不明白?就不怕白司徒找你算賬?”
“嗬!你接嘴倒快,老娘還沒說完呢!”
神穀氏的潑辣性子直接把千島冊頂了回去,繼續說道:“我記得白君送給穹醬一張挪移符,用途跟之前從結界裏逃出來一樣,可以空間瞬移。
我們呢,以交出穹為條件,讓對方妥協,放我們離開,離開後,穹再用挪移符和我們彙合,自然擺脫了危險。”
這……
眾人麵色怪異起來,他們明明知道穹如果去了,就很可能回不來了。
但是卻沒人能反駁這句話,因為各自的小命重要,神穀氏是考慮到了方方麵麵,就算白司徒回來,她也有理有據,毫不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