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個覺怎麼了?”李道禪扣著鼻孔,看向張淳風的眼神中盡是不屑。
他原以為張淳風讓他休息一日,接下來不是捶打,就是封穴逆修那般的痛苦練功,誰知張淳風丟給自己兩本秘籍,說道:“將這兩本書中所記載的武功全部爛熟於心。”
“老頭,練功就算了,為何還要小爺背書?你又不是陽壽已盡,兩腿一蹬準備升天,為何不能自己教小爺,非要小爺被這些東西作甚?”雖然張淳風教他練武,痛苦之至。可李道禪心中不懼,倒是背書,他則破位的頭疼,原來跟隨師父在山中做道士時,師父讓他背書,每每背不了兩頁,就瞌睡的不行。現在張淳風讓他背書,他更是心不甘情不願,於是索性往地上一趟,便呼呼大睡,與其等他背書瞌睡,還不如現在就睡。
張淳風在一旁極為的有耐心,他坐在青石上,身邊放了一壺酒,一盤花生。一旦見道禪瞌睡,張淳風便指捏花生彈向李道禪的腦袋。現在的李道禪,頭上全是青包,放到廟裏,都能做那佛像,受人供奉,吃人香火了。
李道禪起初全部當做一回事,可是腦袋再硬,那也是自己的,被張淳風如此折騰,自己也受不了。隻得乖乖坐起來全神貫注,可就算他再如何用心,看不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又會打起瞌睡。
張淳風隻是微微一笑,伸指一彈,李道禪的腦袋上又是一顆大包。
“張老頭,你有完沒完?”李道禪瞪著張淳風,大聲吼道。
張淳風卻假裝聽不見,往嘴裏放了幾顆花生,仰頭便是一杯酒下肚,這看的李道禪是心中有氣不得出,隻好拿著秘籍繼續苦讀。
“這乃是武功秘籍,又不是那些之乎者也,小子,老夫教你練功已經數月,怎會不知你的悟性。若是你說這些都背不會,老夫是聽也不聽,信也不信。”張淳風悠悠地說道。
“說得倒是輕巧,小爺看你這麼閑,你來背給小爺聽聽?小爺也能在一旁喝酒自樂。”李道禪說道。
張淳風笑道:“你現在是徒弟,老夫乃是師父。”
李道禪噔的跳了起來:“小爺何時認你做過師父?都是你這老頭一廂情願。你若放小爺走,小爺現在就走。”
“門就在那,腳長在你身上,若想走,老夫也不強留。”張淳風說著,眯著眼看向李道禪。
李道禪可不會當真,若是張淳風想放自己走,早就讓自己離開斷劍山,何至於留他在此處直到現在?他就算知道如何離開斷劍山,恐怕也走不掉。李道禪看著手中的秘籍,真的無心去背,他可不是自己跑來找張淳風苦苦相求他老人家大發慈悲,教自己武功的。若是無心,何來熟記?
“張老頭,要不先讓小爺睡上一覺,等小爺睡醒了,才好有精神背書。”李道禪眼珠子一轉,說道。
張淳風搖搖頭:“不可。”
“哼,真是一個老頑固。”
雖是李道禪背書,可是張淳風卻一直相陪,不知道張淳風如此大的年紀哪裏來的精神,幾天幾夜不睡,絲毫沒有疲倦。
李道禪心知,這是內家功夫練到極致的表現,但是他就一個金剛境,又怎麼能和這些地仙相比?這麼熬下去,豈不是在折陽壽?
“大哥,還是快背吧,其實也不難。”落晴在一旁看著李道禪,對他說道。
這次唯獨落晴一人前來探望自己,而慕容亦溫早就離開。對於慕容亦溫的離開,李道禪一點也不奇怪。從他第一次來到洞穴,見到慕容亦溫在此時,李道禪便知慕容亦溫來此另有所圖。隻不過若是隻有自己一人那還好說,可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落晴,張淳風不讓落晴離開,李道禪隻好囑咐慕容亦溫留下來幫忙照看落晴。為此李道禪這次啊忍住心中的怒氣,沒有將慕容亦溫打上一頓,還要說兩句好話拜托他。而幾日前,慕容亦溫離開斷劍山,落晴就便時常來到山洞陪著李道禪。
“小晴子,這很難背的。”李道禪一臉認真看著落晴,好像背書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