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道禪跟隨古雲去看自己的心上人,早早出門。隻留下餘進水一人在家,餘進水平日裏也不常出門,他拿著掃帚打掃院子。門口站著一位男子,頭戴鬥笠,手臂上有一條青蛇花臂。
“請抬腳。”餘進水將院中贓物掃至院門時,說道。
門口之人笑道:“當年的佛衣刀徐進酒如今做起了村婦的行當?真是令人唏噓不已哦。”
“什麼佛衣刀,隻不過會點武功罷了。如今既無佛衣,也無刀。”
男子一抬頭,露出麵容,正是胡二:“現在倒是悟的通透,當年你離開佛門,續發還俗,可不就是為了江湖?若是真的能夠想明白,早就該明白,如何還要離開佛門?現在再說這些,是不是有點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也好,實話也罷。總之老夫早就身不在江湖,心也不在江湖。你要是想找人比試,何不去找張淳風?”
“別以為我不敢去找張淳風,隻不過現在的張淳風早就不是以前的張淳風,一身修為不知去了哪裏,找他又能如何?我上了斷劍山還不是什麼都沒做便下了山。”
餘井水說道:“所以你就盯上了他的徒弟?”
“那小子啊,我跟著他可不是為了殺他,也不是為了找他比試。就他現在的斤兩,隻怕我一招他都撐不住。”
“看來你任無常還知道什麼叫做臉麵,不至於對一個小輩動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的《九象輪回功》是又進了一步,不然也不會是如此年輕。傳說此功法練至圓滿,則可回到少年模樣,就是不知你現在練到第幾層?”
“第幾層嘛,這個你自己可以來試試。”胡二說著直起身。
餘井水嗬嗬一笑:“著什麼急,多年不見,何不進來喝杯茶。”
胡二看著麵容慈祥的餘井水,說道:“也罷,不急於一時,喝杯茶也好。”
二人便進了院子。
而李道禪則與古雲來到一個村子,剛走到村頭,就看到有幾個姑娘相伴在河邊洗衣服,她們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古雲指著一位姑娘對李道禪說:“看,就是她。”
李道禪如何分得清:“你說的那個姑娘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
“你居然還沒找到是哪個?她如此漂亮,一眼就看出來了。”古雲說道。
李道禪看著古雲:“情人眼裏出西施,我算是見識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些姑娘各個相貌普通,哪裏來的漂亮姑娘?”
古雲不滿:“你啊,就是鼻子長在眼睛上,隻管出氣。就是那位穿著黃色裙子的姑娘,她還不叫漂亮,那就沒有漂亮姑娘了。”
李道禪又看了過去,找到古雲說的黃衣姑娘,鵝蛋臉,雖然清秀,可算不得上多出眾。不過隻要能看進心裏,又何必在乎容貌,要不然又怎麼叫喜歡呢?
“你說的對,剛才是我眼神不好,這次看清楚了,果然長得漂亮。”
“哈哈,我就說吧。走,我帶你過去。”
說著古雲跑到河邊,對著岸邊喊道:“秀兒!”
黃衣姑娘抬起頭,看向古雲,隨即麵上羞紅,其她姑娘急忙起哄。
“古雲,你怎麼又來了?”
“是啊,張叔上次可說過,你們親事都還沒定,不要常往來,省得引來別人閑話。”
“你們都別說啦,我看古雲可是離不開咱家秀兒,不讓他來,萬一得病了怎麼辦?”
秀兒站起身,擦擦手,說道:“你們快別說了,不然又把他說走了。”
“呦,秀兒,這還沒過門,就開始護人啦?”
秀兒剁了一下腳,順著橋跑了過來。
“古雲哥,你今天不當差啊?”
“不當不當,前兩日捉到了不少山匪,縣太爺一高興,就讓我們這些衙役休息兩日。”
“原來是這樣。”
“秀兒,來,我給你見個人。”
“誰啊?”看到古雲火急火燎,秀兒也好奇到底是誰,讓他這麼著急讓自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