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男子離開後,龍丹愣在原地,久久出神。
宇文若兮輕哼一聲,張餘笙說道:“喂,你還不救人?”
“你慌什麼?”
“不是你適才說,若是再晚一些,你也毫無辦法?”
龍丹冷著臉:“我現在改口還不成?”
“你!”
龍丹可不管宇文若兮如何想,她用力將宇文若兮的衣服一把撕開,絲毫沒有任何溫柔可言,張餘笙原本想說兩句,可龍丹好不容易答應醫治宇文若兮,她怕自己說的多了,龍丹臨時反悔,那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傷口有點深呐,不過小傷而已。”
張餘笙皺著眉頭:“雖然我不會醫術,可若兮的傷絕不是小傷。”
“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龍丹給宇文若兮把著脈,臉色一變。:“哎,不對,她的脈象有些奇怪。”
她伸手在宇文若兮的胸口處摸了起來,這讓張餘笙臉上一紅,龍丹隨即笑道:“原來是有惡瘤。還想著給她治傷,這樣反倒省了事。”
“省了什麼事?”
“你聽說過開膛破肚嗎?”龍丹雙眼微眯問張餘笙。
張餘笙隻感到心裏咯噔一下,好像有什麼極其不好的事要發生。
“開膛破肚?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醫病救人,要不你帶她來我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我是帶她找你治病,可沒讓你給她開膛破肚!”
“若是不用此法,你要如何救她?”
“我怎知道?”張餘笙一時情急。
“哼哼,不要怕,有我在,她絕對死不了。”說罷,龍丹開始忙活起來。
“你去端來一盆熱水,然後架子上的酒拿來一瓶。”
張餘笙點點頭,端來一盆熱水,放在一旁,又是架子上找酒。
“這架子上全是酒,拿哪一瓶啊?”張餘笙問道。
“白色瓶中的那個。”
當張餘笙回來,卻看到龍丹拿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尖刀在火上烤著。
“你要做什麼?”張餘笙小聲問道。
“都給你說了,開膛破腹。”龍丹若無其事地說道。
“我以為你隻是說笑罷了。”
“我跟你說了如此多,隻是為了說笑?對於醫道上的事,我從來不說笑。”
“那你這是要救人,還是要殺人?”
“小丫頭,不懂了吧。她雖然被人刺傷,傷口極深,但沒有傷及五髒六腑,而讓她真正名垂一線的,乃是因為傷他之人一招正好刺中她的心髒之下的惡瘤。”
“惡瘤?”
“嗯。這個女子心髒處原本生有一個惡瘤,而且每日劇增,到了一定地步,會壓迫她的心髒,致使身亡。不過平日裏多吃藥,小心調理,也無大事,隻不過做個短命之人罷了。”
聽到龍丹的話,張餘笙想到宇文若兮的不治之症:“難道若兮的怪病,便是這個?”
“怎麼,你已經知道了此事?”
“我是聽說過她患有怪病,不得長壽。”
“想必便是這個惡瘤的緣故。不過說來也巧了,她所受這一擊正巧刺中惡瘤,而惡瘤牽及心髒,讓她命垂一線,如今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她胸前傷口處動刀,將惡瘤取出來,那麼她自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