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照盯著那條烤魚,咽了咽口水,最終搖搖頭:“此魚真不能吃啊。”
“師兄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我可沒有忘。不過這魚已經烤好,若是不吃豈不浪費?”
“小師弟,你是不知道師父的厲害,讓師父知道你我烤魚吃,可有的罪受。”
“他賈清歌是個修道的,又不是真神,能算到你我在這裏釣魚?就算知道釣魚,也不知我們吃魚不是。”
鬆照猶豫再三還是搖搖頭。
李道禪見鬆照不敢,也沒再勸,便和一刀吃了起來,毫不客氣。
看著李道禪與一刀在自己麵前吃魚,鬆照如何不眼饞?
自從李道禪來了以後,鬆照總覺得飯莫名其妙,少了許多。
原本已經吃不飽,現在啊,更是半個肚子都是清氣。想到賈清歌,還是不敢。
哀歎一聲,轉過身。
“鬆照師兄,你這是要去哪?”李道禪也心知鬆照眼饞,隻是不敢說出口罷了。
“無事,你們吃吧,我繼續釣魚。唉,看來唯有悟道能頂饑。”
“若是悟道真的能頂饑,那天下人早就全都去出家做道士,還整日勞作做什麼。”
“不知啊,小師弟若是哪天想明白,一定要跟我說一下。”
“我可懶得想知道,畢竟我想吃便吃,無人管無人問。就算有人管,我也不聽。”
鬆照不再說話。
李道禪怕把這位師兄真的熱鬧,隻是笑著,將手中的魚肉塞進嘴裏:“一刀,你慢慢吃。”
說著走到鬆照身邊,也拿起了釣竿。
“師弟還想釣魚?”
“那可不是,都說是來釣魚的。”
鬆照點點頭。
可過了許久都未曾有魚兒咬鉤。
“今日有些蹊蹺,平日裏可有許多魚。”鬆照自言自語。
李道禪嘿嘿一笑:“師兄,你不是說不慌?咱們悟道嘛,慢慢來。”
“小師弟說的是。”
鬆照嘴上答應,可臉上的焦急之色未少分毫。
李道禪反倒不急,輕輕一甩魚竿,魚鉤入水。
一刀拿著烤魚,蹲在李道禪身旁,嘴巴上下打架。
鬆照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說來也奇怪,不多時,李道禪這邊便有魚兒吃鉤。
他微微一笑,將魚竿甩起,一條魚落入他的手中。
一刀見到後,嘿嘿直笑。
“一刀,這魚不能吃,是要放生的。”李道禪一本正經地說道。
一刀點點頭,可眼睛卻盯著李道禪手中的魚。
李道禪輕輕一丟,一刀一個縱身,接住那條魚,李道禪歎了口氣:“我想放生,卻被你搶走,看來今日,這條魚也算活到頭了。”
“師弟,你這是……”
鬆照指了指一刀。
李道禪說道:“鬆照師兄,這次我可真的沒有騙你,你瞧,我都把它往溪水裏丟了,可還是被一刀搶走,這可真的不能怪我。”
“唉……”鬆照連連歎氣。
一刀拿著魚,甩了兩下,又跑了沒影。
“這個一刀,怎麼如此不懂事,不是耽誤小爺悟道嘛。”
李道禪眼角餘光掃了鬆照一眼,鬆照沉默不語。
沒多時,一刀又跑了回來,原本那條活魚變成了手中的烤魚。
李道禪看到後,什麼都沒說,撕掉一塊魚肉,放在嘴裏嚐了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