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月笑道:“這事不能怪鬆照,別說是他,就連我都躲著師父他老人家。”
“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個老道士?”李道禪說道。
“哈哈哈,小師弟,畢竟你是師叔的弟子,師父他與師叔可是相交甚好,師叔不在了,他對你已經算極好的了。”廣月說道。
“對小爺好?一見麵就給小爺一掌,真是小爺打不過他,不然非得把他的頭發扒光。”李道禪想起那一掌,便咬牙切齒。
鬆照捂著耳朵,隻當沒聽見,而廣月笑道:“龍虎山上,可隻有小師弟一人敢說這樣的話。”
“小爺可不是說說而已,早晚得拔了他的頭發。”
“師父啊,平裏最為嚴格,莫不說是小師弟,就是其他師叔師伯,見了師父都要躲著走。咱們呐,怎麼都是小輩,被師父罵上兩句也沒什麼,你是沒見到師叔師伯被師父教訓的樣子。”
“看來這龍虎山都是那個臭老道一人的,對了,不是還有個師祖嗎?怎麼就把掌教給了他?”
鬆照搖搖頭:“師祖他老人家更別提了,就算龍虎山被人給掀了,他老人家也未必著急。”
“怎麼聽起來像仇人。”
“仇人倒不是。不過師祖自己一人躲清閑,才不理會龍虎山的事。”
“聽二位師兄這麼說,我還真的想見見那位師祖。”
“小師弟莫慌,安心在觀中住著。”
“我也不慌,就是在山上總是吃不飽。”
廣月看了一眼李道禪:“小師弟這話說的不對吧。”
“廣月師兄,我說的可是實話啊,這觀裏的東西何時夠吃了?”
“嗬嗬嗬,別人我不知道,但你這幾日總是上後山,是去做什麼?”
“砍柴啊。”
“砍柴之後呢?”
鬆照聽到廣月的話,縮縮頭,也不言語。
“師兄,除了砍柴就是砍柴啊。”
“行啦,你就不用騙我,鬆照,你說呢?”廣月又看向鬆照。
鬆照嘿嘿一笑:“師兄,你怎麼問我了?”
廣月手裏拿著一顆棋子。
“你和小師弟一起去的後山,我不問你,又該問誰?”
“小師弟已經說過世去砍柴。”
“你啊,說謊的本事比小師弟可是差遠了。”
鬆照苦著臉。
“哎呀,師兄,不就是去釣魚嘛,怎麼還一直問。”
李道禪回道。
“釣完魚呢?”
“當然是放了,你說好好的魚,釣上來還要給放了,真是可惜。”
“這是咱們觀裏的規矩,不過別人是放生,小師弟可沒有。”
“師兄此話何意?”
“吃到肚子裏可不叫放生啊,小師弟。”廣月嗬嗬一笑。
李道禪聽到廣月的話,也懶得打馬虎眼:“這不是在山上吃不飽嘛,我看那魚放走了,還不如讓我果腹。”
“這件事若是讓師父知道了,你們兩個可就要受罰了。”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跟小師弟說的。”鬆照連連點頭。
“鬆照師兄?”李道禪斜眼看向他。
“怎麼了?”
“我看你吃魚的時候,不也挺香的嘛,怎麼現在倒把髒水都潑我身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