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水洗,雲若錦。
數十艘諸葛舟浮在空中,而浮空城內,魯氏一族之人紛紛登上木船,不僅拿著機弩刀劍,還有機關傀儡,一副行軍打仗的模樣。
李道禪望著這數十艘諸葛舟,雙眼微眯。
“道禪,看什麼呢?快上船啊!”魯山明對李道禪喊道。
李道禪走上一艘諸葛舟,凰鳶等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此時李道禪可是躲著凰鳶,就是因為張餘笙與凰鳶笑談之間,將李道禪與宇文若兮的婚事告訴了她。凰鳶拿起刀來就要殺人,到現在也不願理會李道禪。
“李道禪,那天真不是本姑娘有意多嘴。”張餘笙對李道禪說道。
李道禪對她眯眼一笑:“張女俠,小爺自然知道你是無意的,所以不責怪你。”
“那就好,那就好,本姑娘還以為你會記恨我呢。”張餘笙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隻聽見李道禪回了一句:“若是張女俠日後再遇到什麼危險,小爺絕不出手。”
“你這還是記恨我啊。”張餘笙看著李道禪。
“別瞎說,小爺不記仇的。”
張餘笙瞅了一眼凰鳶:“凰鳶可曾跟你說話了?”
“張女俠,你若是再多嘴,小爺現在也要殺人。”
“好好好,本姑娘不說了還不行嗎?”張餘笙趕緊閉嘴。
慕容亦溫拿著書站在凰鳶身邊:“小七,你還在生氣?”
“別理我!”
“嗬嗬嗬,這婚事啊,也不是道禪想的,是他推不掉。”
慕容亦溫說著,餘光掃向凰鳶:“他可是什麼都沒做,大婚之日還跑掉了。”
“那他更可惡,竟然辜負人家小姐。”
“這麼說,你是想讓道禪跟那個小姐成婚?”
“不是,我……”
“那就是不想讓他那個小姐成婚嘍?”
“也不是。”
慕容亦溫歎了一口氣:“小七,那你到底如何想的?”
凰鳶麵帶愁容:“我也不知。”
“哈哈哈,不過啊,可不要真把李道禪惹生氣嘍,你可是知道他的脾氣。”
“我隻是一時氣不過,也沒真生他的氣,但是他倒好,躲著我,也不跟我說話。”
“還不是道禪覺得愧對你,隻是他可不會說這些話而已。”
“我知道。”凰鳶看向李道禪。
“這麼多的諸葛舟還真是壯觀,若是能用來打仗,可是了不得。”張餘笙說道。
李道禪犯了一個白眼:“魯氏一族才不會將此舟用來打仗,你就別想了。”
“本姑娘也就是說一說,況且,現如今天下太平,也沒有仗可打。”
“那可說不定。”李道禪想起了蠻牙兒。
魯氏一族操控著諸葛舟翻過一道道山嶺,驚散一群群飛鳥,船隊黑壓壓一片,仿佛烏雲飄過,讓地上偶爾遇見的行人忍不住抬起頭望。
“這晴天白日的,為何有一片烏雲?”
“還真是怪。”
“不對,那些是船,會飛的船!”有人驚呼。
可其他人卻不信:“肯定是你眼花了,怎會有船飛在空中?”
“我可沒有看錯,你們不信就算了。”
李道禪問慕容亦溫:“將孤龍昨日就回去了?”
“昨日已經回了,畢竟他還得回到斷劍山給那些族人下藥來著。”
“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將孤龍想毀掉的是斷劍山,可不是將邪一族。若是兩族真的生死相拚,不知要死多少人,將孤龍一是為了將邪一族,畢竟他也是其中一人。一是為了不想看到有人因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