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朕給,就看他的本事(1 / 2)

旌旗飄飄如黃雲,煙香嫋嫋賽流水。天台上,菩提身穿錦衣袈裟,手拿黃金禪杖,身後跟著一幹僧眾,而文武大臣全都站立在天壇之下,此時此刻地菩提早已經不是那個被人追殺的窮酸和尚,所謂風光,大概就是眼前的這場景。

而今年的祭春大典,果不其然,李元長仍是未在,不僅是李元長,夜不闌也未曾現身。皆有禮部主持,而菩提雖然首次參加這祭春大典,一切皆聽從禮部之人的安排,可身上自帶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意味。

而雖說文武百官隻能站在天台下,可但凡能站在此處之人,在廟堂之上,都是達官顯貴。而唯有一人較為獨特,他身上穿著的官服上,竟然是品階最低的,即使放在京畿以外,也算不入流的小官,可正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與身邊這些大臣們站在了一起。

在他前麵站著的是刑部尚書呂法一。呂法一神色嚴肅,對身後的他小聲囑咐著:“祭春大典雖說乃是一件大事,可陛下並不會親臨,所以,隻要等著禮部之人祭祀完上蒼,便可離開。”

呂法一身後的青年正是來到京城月許的宇文修。宇文修神色從容,微微點頭。然後抬頭望向天壇之上的那位天聖禪師。

“此人果然了不得。”宇文修自言自語道。

而呂法一則聽進耳中,他看了一眼身旁,然後這才微微轉頭看著宇文修:“這位大和尚是聖上剛封的天聖禪師,說來也算是一鳴驚人。”

“伯父可認得他?”宇文修問呂法一。

呂法一搖搖頭:“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此人,更是聞所未聞。”

“那聖上為何竟特封此人?”

“這個不奇怪。畢竟當今聖上與其他君王不同。隻要能入得了聖上的眼,便可一日青雲。雖說之前我並未聽說過這位大和尚。不過既然被封為天聖禪師。自然也聽到一些傳聞。”

“伯父說的傳聞,侄兒也聽說過。能在清談對上,折服眾人,且得到陛下的欣賞,也實屬難得。”

“嗯。所以,修兒你的才幹,在我眼中可不比那些當官的差。隻要聖上看重你,那麼捏會如此。”

“伯父,侄兒還沒想那麼多。”

呂法一沉默片刻,然後說道:“在我看啦,你的才幹乃是上上之選。為何聖上遲遲沒有給本官一個答複,倒不像陛下了。”

“難道伯父著急了?您呐,早已經是刑部尚書,可一點不比眼前這位高僧差。”

“臭小子,我都已經這把歲數,可沒有那麼大的官癮。況且,隻要能為聖上辦事,為江山社稷,為黎民百姓,此生無憾。”

“侄兒定當向伯父學習才是。”宇文修說此話時,心中對呂法一不禁敬佩。這不僅僅是因為呂法一的為人,更是因為他的忠肝義膽。

“奏樂!”天台上,一聲長喝,禮樂響起。呂法一微微低首。不僅是他,就連其他百官也盡是如此。宇文修學著眾人,也微微頷首。

卻說皇宮內,李元長躺在躺椅上,望向天台大方向,沉默不語。一向昏昏欲睡的夜不闌,此時也來了精神,他抬起頭,朝天壇望了一眼。

“陛下,祭春大典想必是開始了。”

“嗯。今年的祭春大典,肯定有不少人又在地下議論紛紛了吧?”李元長緩緩說道。

“陛下不僅封了一個不知出處的和尚為天聖禪師,不僅如此,還讓此人來代替陛下祭祀上蒼。著讓不少人定是心中不安。”

“不安?他們的心何時安過?不過此事不急,等日後慢慢再說。倒是今日,朕希望祭春大典能夠順順利利,上蒼有好生之德,恩澤普照之下今年江山社稷也能風調雨順。”

“陛下如此心係百姓,上蒼一定看得到。”夜不闌微微一笑。

而停了片刻,夜不闌說道:“陛下。既然請禪師講經,要不要聽聽?”

“夜老是何意?”李元長問夜不闌。

夜不闌笑道:“陛下,老奴沒有別的意思。既然禪師講經,陛下也可前去,一是聽經悟佛,二也可出去透透氣。”

“嗬嗬嗬,夜老也覺得這宮中太悶了罵嗎?”

“陛下在哪,老奴便在哪,無甚悶不悶之說。隻是,想著機會難得,反正也離宮不遠,陛下不妨一去。”

“停經悟佛,看來朕是沒有那個悟性嘍。”

“陛下乃是天子,怎可這般說自己?”夜不闌搖搖頭。

李元長笑道:“夜老啊,那日禪師給朕留了一個禪機,到現在朕還沒有想明白,若是再聽他講經,隻怕糊裏糊塗,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