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爺雖是良宵,但恕在下不能奉陪。”李道禪坐在酒館之中,仰頭喝了一杯酒,心滿意足。
“公子收了奴家的比翼花,那麼今晚……”這位藍姑娘麵色微紅,話說一半。
李道禪擺擺手:“姑娘說笑了,雖然小爺收了你的比翼花,不過姑娘也不是當真相中了小爺的風流倜儻,隻是為了擺脫這位齊大公子吧?”
藍姑娘卻故作不知,急忙說道:“公子說的哪裏話,奴家可是真心的。”
“似乎齊大公子稱呼你為藍姑娘,我說藍姑娘。若說現在事相中小爺,小爺倒是相信,畢竟看到小爺這麼大的本事,一般的姑娘都得芳心暗許,哈哈哈。”
陳盡仇覺得李道禪說的極為有道理,在他心中,這天底下除了師娘,怕是再沒有什麼姑娘能夠配得上自己的老大。
可一旁的齊公子頗為不屑,冷哼一聲。
“怎麼,齊大公子覺得小爺說的不對?”李道禪斜眼撇向齊公子,笑問道。
陸冬可還想著不能惹惱了李道禪這位大爺,急忙打圓場:“公子啊,您誤會了齊公子,莫要當真啊。”
“小爺自然不會當真,不過有人把小爺的話可當了真。”
“嗬嗬嗬,不當真便好,不當真便好。”陸冬一臉陪笑。
李道禪則又看向藍姑娘:“白天時,姑娘大概是看到小爺跟這位齊公子的事了吧?”
“公子為何這般問?”
“沒什麼,小爺原本就還想怎麼會如此的巧。這個齊公子忽悠我這位小弟去搶你的荷包,又為何今晚這麼巧你酒找到了小爺,不僅如此,還將手中的比翼花送給小爺。最是巧的是,為何你身後就跟著他們二人?”
“這或許就是緣分。”藍姑娘神色從容。
李道禪哈哈一笑:“小爺最不信的就是緣分。要說有,那也是孽緣。藍姑娘到了此時還不肯跟小爺我說實話?”
“奴家……”
藍姑娘欲言又止。
李道禪則喝了一口酒,然後指著陸冬問道:“還是你來說吧,不過最好不要騙小爺,畢竟小爺的小弟現在很想殺人。”
“好好好,我定不會欺騙公子。實則啊,齊公子早就相中了藍姑娘,隻是咱們藍姑娘卻對齊公子敬而遠之。今日佳節,齊公子才想一表愛慕之情。”
“嗯……”
陸冬見李道禪沉吟著,頓時慌了神:“公子,我說的可都是實話,絕無半句虛言。”
“小爺記得,這位藍姑娘可是有女伴的,為何今晚卻獨自一人?”李道禪雙眼一眯。
“這……”陸冬卻遲遲不言。
此時的藍姑娘冷笑一聲,則說道:“拉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
“哦?藍姑娘終於肯開尊口了。”李道禪笑著說道。
藍姑娘微微一笑:“這位齊公子把奴家身邊之人全都支走了,所安何心,不用說奴家也能猜出來。一表愛慕之情,說的還真是好聽。”
“原來如此,小爺原以為齊公子蠢的很,沒想到還是有些心機,隻是沒用到正地方。”李道禪嗤笑一聲。
“你說什麼?”齊公子大聲說道。
“齊公子,不要急,小爺還有些事沒問完呢?”李道禪說罷則看向藍姑娘:“這麼說,小爺也成了你藍姑娘的槍了?”
“公子說的哪裏話?奴家的比翼花還在您的手中呢,若是公子能看得上奴家,那麼今晚,奴家就是公子的人。”藍姑娘看向李道禪,眼神中沒有一絲的猶豫。
李道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麼說來,小爺還真是三生有幸呐。”
“難道公子嫌棄奴家?”藍姑娘問道。
“小爺還有事,先辦完再說你我的事。”李道禪則問陸冬:“你們家齊公子的脾氣大。小爺問的話,想必他也不會說。那小爺便問你吧。”
“公子有何事,盡管問。”陸冬這個狗腿子儼然忘記了自己的主子是齊公子。
“小爺要找給你們蠱蟲之人,你們卻將小爺帶到酒館,難道真的以為小爺要和你們把酒言歡?”
“公子莫怪。公子要找的人應該就在酒館。”
“那人呢?”李道禪看了看酒館的三兩個酒客,問道。
陸冬一進酒館,便沒有看到鬥笠老翁,他說道:“這事怪不得我們二人。那老翁說在酒館等我二人的消息,可現在卻不見人了。”
“嗬嗬嗬,他說自己會在這裏等你們,你們難道還真信了?”
“為何不信?”
李道禪將小瓶拿在手裏,然後說道:“你可知這瓶子中裝的是什麼?”
陸冬點點頭:“那人說這瓶子中裝的好像是什麼南疆毒蠱,用到人身上,可讓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