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幹什麼呢?難道都發現了牛車的好,現在都想著趕車了?”李道禪大聲問道。
陳盡仇看向李道禪,可仍然不忘跟一刀爭搶韁繩:“老大,你看後院!”
“後院?後院怎麼了?”李道禪不知發生何事。
而此時呐三個捕快麵上大驚失色,隨即一人轉身指向李道禪,怒斥道:“好你個賊子,竟然敢來府衙縱火?”
“官爺,都說了,不要隨意誣陷小爺,小爺可不是什麼江洋大盜,到處燒殺劫掠。”
“休要狡辯,你說你不是,那你看看,後院是什麼?”
李道禪摸不著頭腦,這些人怎麼都讓自己看後院,他一抬頭,隻見到一道白煙滾滾。
“居然有人縱火,是在可惡!”他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有人來府衙縱火,這可比他厲害多了。李道禪不禁心生佩服。
“不是你們,還能是誰?就算你們賊還捉賊,也欺瞞不了我等。”
“不是,真的不是小爺……”還沒等李道禪話說完,此時的陳盡仇氣憤的說道:“老大,我就說趕著牛車出來便行,可一刀非要點了窩棚,我一時沒攔住,窩棚那裏都是幹草,這一下,我也不知去何處找水,自然拿那大火沒辦法。”
“哼哼,就連他們都已經承認,你現在還有何說的?”衙役一聽陳盡仇的話,立刻坐實李道禪三人的罪名。
李道禪此時心中那也叫個氣啊,一是氣一刀為啥好好要燒窩棚?這豈不是真的再給他找麻煩?二氣的是,一刀放火也就算了,陳盡仇竟然如此實在,在這些衙役麵前一五一十交代個清清楚楚。
“家門不幸啊,上輩子也不知小爺我是造了什麼孽,竟然找到的都是這樣的小弟。”
“老大,咱們快走吧,再不走,隻怕一會真的走不掉了。”
這話就算陳盡仇不說,他李道禪也知道,自己這時候真的是背上了一個了不得的大罪名。
“那個,各位官爺,若是你們不介意,可否能讓個路。我這牛車也找到了,便不打擾幾位官爺了,我和我兄弟們,這就離開此地。”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們要是走了,大人如何放過我們?”
衙役自然不答應。原本適才李道禪給了他們一掌,雖說自己心中不悅,但怎麼說,也覺得李道禪所言極是,甚至覺得眼前這小子也不是那般可惡。
可現如今,竟然火燒府衙,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怕是不是自己家大人,就算是朝廷知道了,也會追查。
一個府衙是小事,可燒了,便是大事。
“可這火也放了,幾位是不是該去救火啊?要不然這府衙明日就會變成飛灰了。”
“哎呀,怎麼忘了這件事!”那三人這才驚醒,隻顧跟李道禪做口舌之爭,卻忘了現在府衙那裏大火彌漫,他們若是再不救火,可真的來不及了。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救火!”這三位對著那些或東倒西歪的、或站著不動的衙役大聲訓斥道。
李道禪摸著下巴,笑道:“看來,這三位還是挺識相的嘛。”
他這般想著,跳到牛車上,看著還在爭搶的陳盡仇與一刀,兩手一抬,一人給了一下。“你們兩個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在這裏爭爭搶搶?”
“不是,老大,是一刀啊,我怕讓他趕車,指不定又出什麼亂子。”陳盡仇一臉委屈。
李道禪笑道:“別說了,既然牛車找回來了, 那肯定是小爺來趕車啊。”
一聽李道禪要趕車,陳盡仇和一刀一臉陪笑,將韁繩遞給李道禪。李道禪哈哈一笑:“不錯不錯。”
隻是他們想走,可有人不會讓他們走。眼前有三人擋住去路。
李道禪這還沒剛高興起來,看著眼前三人便歎氣道:“我說三位,你們就不能把小爺三人當個屁給放了?”
“不能。”
“官爺,江湖上常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不留。”
“佛祖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不救。”
李道禪一瞪眼:“三位官爺真是得寸進尺。小爺都這般求你們了,難道還不肯讓我三人走?”
“哼哼,事到如今,小子,你我也都少些廢話吧。如今要麼你們殺了我三人,然後自可離開。要麼就留下來,等大人前來親自處置。”
“怎麼就是死腦筋?”李道禪一手托著下巴,想著,現在該怎麼辦。
“老大,殺了他們就是,省得跟他們廢話。”陳盡仇一模匕首。
李道禪一拉韁繩:“都說了,不是來殺人的。你小子又忍不住,是吧?”
“不是啊,咱們都說了這麼多好話,可他們就是不聽,咱們還能怎麼辦?”
“辦法嘛,自然是有的……”李道禪低聲說道,一邊在心中思量,突然他看到明鏡高懸那張匾額,嘴角一勾。
“你們放火是用的什麼啊?”
陳盡仇說道:“我可沒放火,那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