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禪站在落鳳山下,望向山頭,那裏的問劍山莊。問劍山莊以如從前一般,靜臥在山林中。
不過這裏也如同他上次前來一般,到處都是江湖武夫。
上一次那些人是為了比武會,而這一次卻為了他事。
有的人從旁邊經過,看到李道禪身後的兩千墨甲軍,無一不為之側目。心中皆念叨:這朝廷的人為何又來?不僅如此,看樣子不像衙門的人,倒像大奉軍隊,可看他們身穿的黑甲,卻比之一般軍隊又強上太多,看來此次問劍山莊又有出事。
這般想著,已經有人開始琢磨,是否先行離開,畢竟他們許多人隻是來湊熱鬧的,可不是自找麻煩來的。
當他們從墨甲軍旁走過時,看到為首的李道禪,心中又是一驚!這李道禪什麼時候變成了朝廷的人,不僅如此,看樣子,還是這些甲士的將領,帶了如此甲士前來,難道是打算報仇?
他們可是知曉,自從王有道身死之後,問劍山莊可有不少人認為,便是李道禪殺了王有道,整日想的都是給王有道報仇。
問劍山莊這般對李道禪,那麼今日李道禪前來,定不是遊山玩水,也不會是感謝問劍山莊來的。
李道禪微微一轉頭,看了那些人一眼。這些人如何想,李道禪可沒他們的那麼多閑心去想。而是走上馬車,說道:“上山吧,不過山路不好走,小爺還有小憩一會,你穩當一點。”
慕容亦溫點點頭。
一輛馬車,身後則是兩千墨甲軍,就這般徐徐前行。
而寒鶴影則已經在問劍山莊前等候多時。既然他是受萬通閣所托,李道禪前來,慕容亦溫又如何不通知他?為了不讓問劍山莊之人找李道禪的麻煩,他打算親自來接。
不久,慕容亦溫趕著馬車,來到問劍山莊門前,他一勒韁繩,說道:“十三,我們到了。”
從馬車裏傳來李道禪慵懶的聲音:“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半愣子,我都說了,讓你穩當點,我這路上可是一會也沒睡著。”
慕容亦溫無奈,就這麼點山路,就算他再穩當,李道禪也睡不著。
寒鶴影麵色淡然,對於眼前的兩千墨甲軍視若無睹。倒是這問劍山莊前不少人,紛紛駐足。事先在山下見到李道禪的,自然曉得這馬車裏的是何人,沒有見到的,小聲談論著。
“不過無事,等小爺進了山莊再睡。”李道禪說罷,從馬車之中走了出來。
一露麵,那些人更是小聲低語,一個個大為吃驚。
李道禪為何在此處?
李道禪為何會帶著如此多的兵馬?
……
全是關於李道禪。
而寒鶴影一抱拳,說道:“李公子,在下等候多時,車馬勞頓,不妨先進莊內歇息片刻。”
李道禪看了一眼寒鶴影,他自然還記得,這位便是當時沒有對自己出手的兩個指玄高手之一。
而另一個光頭男子,現在卻不知去了哪裏。
李道禪還記得那人叫做周劍三,對他似乎不懷好意。不過,既然那人不在,李道禪是落得一個清淨。
他說道:“歇息自然是要歇息。小爺大老遠跑來,可是累壞了。”
看著李道禪玩世不恭的樣子,寒鶴影未放在心上,而是和慕容亦溫對視一眼,說道:“慕容兄,別來無恙。”
“寒兄,近來可好?”慕容亦溫說道。
李道禪看著慕容亦溫與寒鶴影頗為熟識,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畢竟這種事,李道禪遇到過太過次。
慕容亦溫跟李道禪比起來,更像是一個江湖中人,走到哪裏總有認識之人。李道禪可懶得跟他一般,與這些人寒暄。
他說道:“你們聊,那個姓寒的,給小爺找個房間,清淨一點的。小爺我休息時,若是被他人打擾,心情可會很不好。”
“李公子這邊請。”寒鶴影說著,身邊便有一個問劍山莊的弟子,前來領路。
李道禪剛跳下馬車,隻聽到慕容亦溫說道:“十三,這兩千墨甲軍該怎麼辦?”
李道禪悻悻一笑,說道:“我把這事倒是給忘了。”
他看向寒鶴影:“寒公子,我這次來,帶了一些手下,你看看,是否能照顧一二?”
寒鶴影微微點頭。雖然現在問劍山莊已經到處是人,不能將那兩千墨甲軍安排的妥妥當當,但既然李道禪開了口,他寒鶴影總要答應才是。
而盧半田則說道:“公子,不用麻煩這位兄弟,我領著其他人就在莊外等著您便是。”
盧半田時不想李道禪為難,而李道禪笑道:“無妨無妨,既然咱們來了便是客,他問劍山莊總得盡地主之誼。”
盧半田這才領命。而李道禪則跟著那個問劍山莊的弟子走進問劍山莊。
再來問劍山莊,李道禪走到哪裏,都是一片議論聲。那些武夫皆是如此,不知為何李道禪這個問劍山莊的大仇人會前來此地。
李道禪雙眼微眯,視若不見。隻是看著問劍山莊,他心中難免想起了王有道。那時,自己卻未曾看一看這個王有道居住多年的地方,現在看來,倒也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