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妙計不妙嘍(1 / 2)

北蠻士卒原本聽從蠻牙兒之命,來到城門百丈前,射完箭便走,可這一次卻聽到城牆之上,不是北蠻士卒的叫陣,而是一聲聲謾罵。

不過有軍令在身,這些人調轉馬頭便回。可在他們再一次騎馬上前射出飛箭之後,那謾罵聲,仍是未停。

便有人停馬細聽。

不聽則已,一聽,便怒從心頭起,這大奉竟然敢羞辱他們北蠻,不僅如此,看那城牆之上,大多是婦道人家。

在北蠻,女子雖說是人,不過卻不如大奉那般。女子在北蠻等若男子的家產。兄弟手足死了,那遺孀便要嫁給其他弟兄。

甚至是父親死了,隻要不是自己生母,亦可娶之。女子身份如此,又怎敢辱罵男子。竟然還敢罵的如此粗俗。

於是便有北蠻按捺不住心中的惱怒,騎馬前衝,手中拿著弓箭欲要殺了城頭之上的那些婦人。

可李道禪既然讓他們來了,又豈會讓北蠻如此輕易便傷了他們。

那些夫人身邊的士卒則高舉盾牌,護住那些婦人與百姓。

眾人一見,沒想到李道禪看似胡鬧的法子竟然真的讓北蠻前來攻城。

“小子,果然是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啊。”魯尺規開懷大笑。

李道禪一劍挑開幾支飛箭,說道:“魯老頭,別隻顧高興,既然蠻子來送死,您老不好心幫一下?”

“哈哈哈,不用你說,老夫等的就是這一刻。”說罷,魯尺規手中機弩一聲悶響,長奴便激射出去,洞穿四個北蠻。

一旁的魯氏族人,紛紛動手。一支支機弩無不殺敵三四。

這讓原本憋悶多日的大奉守城士卒心中一振。

而北蠻縱然見到身邊有人身死,卻無一調轉馬頭而回。

蠻牙兒這些日子,並未出帳,他已經交代過言灼朗,何時李道禪現身,再叫他出來。

不是蠻牙兒不將北蠻攻城之事放在心上,隻是蠻牙兒心知,李道禪不出來一日,那便是煙雲城死守知之時。

若煙雲城沒到山窮水盡,蠻牙兒就算親自領兵又能如何,仍是強攻罷了。現在,他按察爾燦的主意,打算一點點將煙雲城消磨殆盡。

這煙雲城的守城之兵就那麼多。就算是他們現在的受得住,可對北蠻仍要是小心提防,不敢有絲毫怠慢。

前幾日,蠻牙兒命手下北蠻,還隻是在白日裏,襲擾煙雲城。將人馬分成數批,一天十二個時辰,從未消停過。

而經此一折騰,煙雲城的守城士卒疲憊不堪。

蠻牙兒有的是耐心,隻要長此以往下去,那麼煙雲城自有攻破的一天。

這些北蠻士卒悍不畏死,可遠處領兵的言灼朗卻緊握拳頭,大聲說道:“到底出了何事,他們為何違抗軍令?”

一旁的察爾燦麵色無常,他說道:“還是派人命令他們回來,到時一問便知。”

言灼朗點點頭,大聲說道:“來人,傳令下去,讓他們速速退回,違令者,斬!”

身後一北蠻,騎馬前去傳令。

無論原因幾何,到時,言灼朗一定會嚴懲這些人。

當大軍而回時,言灼朗怒聲問道:“前方到底發生何事,為何敢不聽軍令,私自攻城?”

“啟稟將軍,那大奉竟敢找來一群婦人和百姓,在城牆之上辱罵我北蠻!”

“一群婦人和百姓?”察爾燦輕聲念叨。

而言灼朗一聽,竟然是為了此等小事就敢違抗軍令,實在是可惡。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要緊的事,竟然是這等小事。你們可知軍令如山?像你們這般,豈不是亂了我北蠻的陣腳?”

“可將軍,他們言語粗俗,甚至還提及我北蠻祖先,我們才忍無可忍的。若是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我等有何顏麵去見先祖?”

“哼,你們若是再這般,倒是不久便能見到先祖了。”言灼朗說道。

“將軍……”就算言灼朗這般說,可他們這些北蠻也難以咽下心中的這口惡氣。

“都下去,領軍鞭五十!”

言灼朗決意要嚴懲這些人,可就在此時,察爾燦微微一笑,說道:“灼朗,莫急,此次就饒過他們,若是下次再犯,再罰也不遲。”

“可是……”

察爾燦說道:“大奉素來陰險狡詐,沒想到竟然會使用如此兒戲的法子。不過確實有趣,讓你我防不勝防。”

“大奉著實可惡!”

“這些士卒也沒什麼大錯。既然大奉如此謾罵,若是我大奉還能忍氣吞聲,豈不是一點我北蠻的血性都沒了嗎?”察爾燦說道。

言灼朗也是北之人,如何夕安不明白這些人心中的念頭?可現在乃是打仗,這些北蠻仍是北蠻之人。

但他們也是戰場之上的士卒,那麼士卒眼中隻有軍令,其他之事不應放在心中。

況且他言灼朗乃是這北門大軍的領軍之人自應該顧全大局。

“今日先鳴鼓收兵,回去稟告少主,明日再戰吧。”察爾燦說道。

既然李道禪,讓他們北蠻今日失利,那麼便要退一步,不得意氣用事。察爾燦乃是久經沙場之人,雖然是北蠻,但是北蠻之中為數不多,未曾小看大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