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若是想喝茶,等會奴婢讓人再給駙馬沏上一壺。奴婢還得將茶水給公主送去。”那奴婢唯恐慢了,到時候,定會受責罰。
趙地坤,則背對那個奴婢,手中端著茶杯,將瓶中的藥粉撒入其中。
“這麼多想必也就夠了。”趙坤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將茶放在茶盤之上,笑道:“端走吧。”
雖然不知趙地坤為何對這平日裏他常喝的茶如此感興趣,可見他將茶放了回來。便微微一躬身,準備去送茶。
“慢著。”
“駙馬還有何吩咐?”
趙地坤指著其中一杯茶,說道:“這一杯給公主,另一杯給客人。”
奴婢自然心中疑惑,開口想問原由:“奴婢不知……”
趙地坤搖頭道:“有些話最好不要問。難道的糊塗啊。”
聽到趙地坤如此說,那奴婢自然曉得其中利害,躬身一禮,匆匆忙忙離開。雖然不知為何,但今日一向平易近人的趙地坤卻讓她膽寒。
趙地坤輕聲說道:“小心些,打翻了茶,還是會受到責罰。”
眼下有如此大好時機,趙地坤又豈會放過?素陽也就罷了,但戊子念,趙地坤殺之,一絲猶豫不曾有。
而廳堂之內,戊子念卻緊握拳頭,竟沒想到他來找素陽,素陽會給他如此答複。
“怎麼了,戊丞相,難道本宮說的不對?”素陽麵帶譏諷。
縱然她不打算將此事告訴李元長,可素陽畢竟是李元長的親妹妹,定然不會讓何懷柔此女大盜竊國。
現在戊子念知曉此事,便急匆匆來找自己,可見戊子念也知此事事關重大,身家性命全係於此,心中如何不擔憂?
素陽麵上稱自己以為此乃是流言蜚語罷了,不足為信,便是為了讓戊子念將此事告訴李元長。二人此時倒是想到了一起。
就是因為如此,二人言語中勾心鬥角,戊子念稱自己雖心懷江山社稷,可多有不便,實有苦衷;素陽則連連搖頭,大說不信。
如此這般,戊子念心中暗罵素陽,不知眼前女人又在盤算著什麼。
素陽微微一笑,見戊子念沉默良久也不言語,她也不急於一時。
端茶而來的奴婢,將茶放在素陽手邊,說道:“公主,請喝茶。”
素陽點點頭,說道:“想必戊丞相說了這麼多,可是渴了,快將茶給戊丞相送去。”
“是,公主。”那奴婢們表麵上無異,但卻心中記著趙地坤交代的事情,她按照趙地坤的吩咐,將茶分好。
隻是她心中還有疑慮,這般想著,竟然一時失神。
戊子念一抬頭,看了一眼那婢女。
“為何還不退下?”素陽淡淡一聲。
那婢女才回過神來,急忙謝罪,躬身退了出去。
“這些奴婢一個個笨手笨腳的,還望戊丞相勿怪。”
戊子念端起茶杯,看了一眼。素陽問道:“怎麼,戊丞相難道嫌棄本宮的茶?”
“公主說笑了。”戊子念這才吹了吹,喝了一口茶。
香茶入口,唇齒留香,戊子念心中通暢,他說道:“難道公主打算放任此事?”
“本宮已經跟戊丞相說過,不是本宮放任不管,隻是此等流言蜚語,本宮實在難以相信。若是戊丞相能拿出真憑實據來。本宮一定會進皇宮之中,麵見皇兄,將此事告之。不然就算是本宮,你難道以為,皇兄便不會怪罪?”
素陽所言也極為有理,但戊子念此次前來的如意算盤,可就化為泡影,他心有不甘。
而此時素陽則說道:“戊丞相若真的擔心,何不去找將此事告訴你之人?他既然能得知此事,便定然也有法子,不然,為何會將此事告訴戊丞相?”
戊子念急忙說道:“公主難道不是在說笑?他……”
欲言又止的戊子念轉念一想,素陽說的沒錯。李無二既然知道如此多之事,也一定有法子,怕不是早就走了謀算。不然將此事告訴他又是為何?
“看來,戊丞相是想到了什麼,那麼,本宮就不再多說。”素陽微微一笑。
雖然不知戊子念想到了何事,但素陽也不打算多問。到底是誰將此事告訴戊子念的,與將此事告訴自己的難道是同一人?
這麼說,看來有人藏在暗處,隻是她素陽不知罷了。看來,戊子念怕是認得此人。
“北方戰事如何,公主可知?”戊子念一抬頭,他問素陽此事,可不是一時興起。若是素陽不打算插手,到時候說不得便是太子登基。
而可與太子爭一爭的,也隻有李道禪。但素陽對李道禪恨之入骨,戊子念自然是知曉。現如今素陽對於李承宗身份之事絲毫不放在心上,那麼戊子念便要聽聽她素陽對李道禪又是作何想。
素陽一挑眉:“戊丞相,家國之事就更不要來問我一個女子了。北方戰事如何,不是應該由戊丞相這樣的國之棟梁來操心的?”
“話是這樣說,可北蠻南下之事,陛下自上次早朝之後,便再沒有跟大臣們商議過此事,本相不知陛下如何想,又怎敢冒失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