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輯 孩子有病先給父母吃藥
左手與右手
故事發生在小學校裏。課堂上老師提問的時候,一名同學總是舉手,可老師叫他起來的時候他卻答不上來,引得下麵的同學竊笑不已。
老師找到他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他說如果老師提問時他不舉手,同學會在課下叫他傻瓜。於是,這個老師就和他有了這樣一個約定,當他真會的時候就高高舉起左手,不會的時候就舉起右手。漸漸地,這名同學越來越多地舉起他驕傲的左手,越來越多、越來越好地回答出老師的課堂提問,這個原本極有可能在太多的嘲笑中沉淪的孩子也由一個差生轉變成了一個好學生。
大道理:被重視、被關愛是一種催人向上的重要力量,對成長期的孩子尤是這樣。一個缺乏愛心的老師會毀掉一個或幾個孩子。這樣的老師多了,就會毀掉民族的希望。
莫須有與想當然
記得在小學的時候,每星期有作文課。國文教師除了在作文卷上有批語外,還把全班的作文排好名次,當堂唱名發還。如名次排在後麵,顯得非常難堪,所以大家對作文都很努力。我本來就喜歡作文,加上努力,所以作文發還時,常是名字在前幾名之中。
一次作文題目是“北風”還是“春風”,我已記不清了,做完自己很得意,覺得下星期發還時,我一定在前幾名之中。沒有想到,不僅前幾名沒有我,甚至中間也沒有,而是排在最後一個。我根本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下課,去問國文老師,老師說:“這不像你這個小學生作的,一定是抄自什麼雜誌上的。”我驚訝得不得了,我說:“確實是我作的。”老師說:“你不可能作這麼好,你是抄的,你如果說不是抄的,拿出證明來!”我反抗也無從反抗,委屈地哭了一場。
小孩子的許多事情,現在幾乎都忘了,唯獨這次所受的委屈,總是記得清清楚楚。
事情竟然無獨有偶,我在大學三年級時,又出現一次類似的事。那是考交流電路的課,有一道最低還是最高功率的問題,教授所講過的是用微分求最大或最小的方法。我在考試時,嫌那種方法麻煩,竟異想天開,用幾何用圓,利用切線的關係,找出了答案來。那一次考試,我又是很得意,卻沒有想到這題竟然得了零分——教授說我不會微分。而這種幾何方法呢,一定是從別處抄來的。於是我在小學所受的委屈又再版一次。
時光流水似的逝去,我在美國當了教授,遇到又一次類似的事件,不過我扮演的不是學生,而是教師的角色。
有一個美國學生提交了一篇學期論文,當作期末考試。我翻來覆去地看他這篇論文,發現不僅風格清新,而且創意滿紙,令人不能相信是一個大學生所作。
我很自然地懷疑他是從什麼地方抄來的。問題就這麼極端:如果是抄來的,隻有給及格;如果不是抄來的,那就太好了。我到圖書館查了兩天最新到的周刊,看看有無類似的東西,卻不得要領。便請教一位同事,問他該怎麼辦。
我這位同事對我提出的問題,倒顯得有些驚異。他說:“如果你不能查出學生是抄來的,你就不能說他是抄來的。你的學生並沒有義務去證明他不是抄來的,這就是羅馬法的精神;文明與野蠻的分際,就在這麼細微的差別上。我覺得這是常識,你卻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好奇怪!”
聽了這一番教訓後,我倒沒有什麼慚愧的感覺,而是想起中國文化中好多好多莫須有與想當然的故事。
大道理:任何一種科學技術、方法、體製的接軌,都須建立在文化接軌的基礎上,否則會造成空中樓閣。
可憐的老頭
哈佛大學校長來北京大學訪問時,講了一段自己的親身經曆。
有一年,校長向學校請了三個月的假,然後告訴自己的家人,不要問我去什麼地方,我每個星期都會給家裏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校長隻身一人,去了美國南部的農村,嚐試著過另一種全新的生活。在農村,他到農場去打工,去飯店刷盤子。在田地做工時,背著老板吸支煙,或和自己的工友偷偷說幾句話,都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
最有趣的是最後他在一家餐廳找到一份刷盤子的工作,幹了四個小時後,老板把他叫來,跟他結賬。老板對他說:“可憐的老頭,你刷盤子太慢了,你被解雇了。”
“可憐的老頭”重新回到哈佛,回到自己熟悉的工作環境後,卻覺得以往再熟悉不過的東西都變得新鮮有趣起來,工作成為一種全新的享受。
這三個月的經曆,像一個淘氣的孩子搞了一次惡作劇一樣新鮮而有趣。更重要的是,回到一種原始狀態以後,就如同兒童眼中的世界,一切都那麼有趣,也不自覺地清理了原來心中積攢多年的“垃圾”。
大道理:定期給自己複位歸零,清除心靈的汙染,才能更好地享受工作與生活。
學無止境
這是美國東部一所規模很大的大學畢業考試的最後一天。在一座教學樓的階梯上,有一群機械係大四學生擠在一起,正在討論幾分鍾後就要開始的考試。他們的臉上顯示出很有信心,這是最後一場考試,接著就是畢業典禮和找工作了。
有幾個說他們已經找到工作了。其他的人則在討論他們想得到的工作。懷著對四年大學教育的肯定,他們覺得心理上早有準備,能征服外麵的世界。
即將進行的考試他們知道隻是輕易的事情。教授說他們可帶需要的教科書、參考書和筆記,隻要求考試時他們不能彼此交頭接耳。
他們喜氣洋洋地魚貫走進教室。教授把考卷發下去,學生們眉開眼笑,因為學生們注意到隻有5道論述題。
3個小時過去了,教授開始收集考卷。學生們似乎不再有信心,他們臉上帶著可怕的表情。沒有一個人說話,教授手裏拿著考卷,麵對著全班同學。教授端詳著麵前學生們擔憂的臉,問道:“有幾個人把5道題全答完了?”
沒有人舉手。
“有幾個答完了4道?”
仍舊沒有人舉手。
“3道?兩道?”
學生們在座位上不安起來。
“那麼1道呢?一定有人做完了1道吧?”
全班學生仍保持沉默。
教授放下手中的考卷說:“這正是我預期的。我隻是要加深你們的印象,即使你們已完成四年工程教育,但仍舊有許多有關工程問題你們不知道。這些你們不能回答的問題,在日常操作中是非常普遍的。”
於是教授帶著微笑說下去:“這個科目你們都會及格,但要記住,雖然你們是大學畢業生,你們的教育才開始。”
時光消逝,這位教授的名字已經模糊,但他的訓誡卻不會模糊。
大道理:授人以魚不若授人以漁,學多少現成的知識也不如培養出自我學習的能力與方法。現代教育早已是終身教育的概念,活到老學到老已是每人必要的思想準備。
誰錯了
故事之一:電影舞星佛萊德?艾斯泰爾1933年到米高梅電影公司試鏡後,在場導演的紙上評語是:“毫無演技,前額微禿,略懂跳舞。”後來,艾斯泰爾把這張紙裱起來,掛在比佛利山莊的豪宅中。
故事之二:彼得?丹尼爾小學四年級時,常遭班主任菲利浦太太的責罵:“彼得,你功課不好,腦袋不行,將來別想有什麼出息。”彼得直到26歲時仍大字識不了幾個,有次一位朋友念了一篇《思考才能致富》的文章給他聽,彼得深受震動,此後就變了一個人。現在他買下了他當年打架鬧事的街道,並且出了一本書,書名叫做《菲利浦太太,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