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他對麵穿著一身淺顏色西裝的慕容華,他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手上的文件。
“啪!”一聲,茶幾上的煙灰缸被他一掌,扔了出去,摔在地上,瞬間成了無數塊碎片。
“該死,他果然就是慕容浩,他竟然沒死!”
沒錯,慕容華手上的文件,就是慕容浩在國外如何從慕容浩變成了皇甫浩然的所有的資料。這其中包括,慕容浩在美國殘留的勢力和一些他在韓國演出的資料。
文件的第二張則是慕容浩跟皇甫浩然血型以及一些習慣等資料,種種現象表明,慕容浩就是皇甫浩然,不,應該說,皇甫浩然就是慕容浩!
看著慕容華那張越來越黑的臉,麥克優雅般的抿了抿杯中酒,而後放下,他淡淡道:“慕大少爺,看你的這幅表情,我想,你之前一定是相信了慕容浩那套說辭,可對?”
慕容華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恢複了往日的溫和:“一開始,我確實很懷疑他,可是我試探了很久,他依然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所以我漸漸的便相信他就是皇甫浩然,因為,當年,是我親眼看見他斷氣的,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在最後捅了他幾下,哼!一個已經斷氣的人怎麼有可能活過來呢!”
啪!的一聲又是一拳!
茶幾上的玻璃瞬間碎了!
慕容華脫落在沙發上,眼角裏的恨意顯然意見。
麥克依舊是那副悠閑的模樣,他那修長的蘭花指一點,噗嗤笑了:“慕大少爺,無需動怒,既然人沒死,我們何不繼續玩,既然你那個好弟弟這麼喜歡做皇甫浩然,我們就讓它做好了,一個演員說的好聽點便是一個戲子而已,他手上的勢力即便再強大,也依舊做不成慕家繼承人,這跟我們的目標並沒有什麼衝突,隻是……”
麥克說到了這裏,頓了一下,他那雙妖豔的丹鳳眼輕輕一掃,手一揚,跪在地上為他捶腿和坐在慕容華身邊的女人皆點頭離開。
片刻後,包間內,隻剩下麥克跟慕容華倆人。
麥克繼續搖晃著杯中酒笑著說道:“慕大少爺,其實,你我都明白,我們的目標不光僅限於慕家,還有大半個洛城,隻不過,現在你那個該死弟弟又活了過來,你覺得,他對對我們以往做的一切依舊無動於衷嗎?”
慕容華把手上的文件僅僅攢勁手裏,那雙溫和的眼睛隨即變得毒辣起來:“哼,不管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得逞!不管他是慕容浩也好,是皇甫浩然也罷,栽在我手上一樣是死!”
麥克透過杯縫淡淡的注視著慕容華,他在轉臉時,眼底處閃過一絲精光。
哼,他要的不僅是慕容浩死,而是整個慕家,原本他不想把慕容浩沒有死的消息告訴慕容華,可是最近五爺那邊一直在調查他,為了以防他的身份被暴露,他不得不加快他手上的計劃。
輕輕放下杯,麥克,起身,拿起茶幾上的紅酒,為慕容到了一杯,又為自己添置了一些,他舉起酒杯,笑容依舊妖豔至極:“來,慕大少爺,為我們接下來的好戲幹杯,我希望,我們繼續合作,在將來的某一天成稱霸整個洛城……”
說到了將來的計劃,慕容華眼裏的恨意沒有了,換來了一股興奮激動的光芒,手上的酒杯碰撞,他笑如春風:“來,幹,預祝我們的大計越來越順,我想,麥克先上一定會幫我一起趕走那隻又飛奔回來的蒼蠅,麥克先生可願再祝慕某一臂之力?”
“當然,我們的敵人是一致的。”
“那就好,來幹杯。”
“幹杯!”
幾句話讓麥克跟慕容華再次達成了某種協議。
倆個心機頗深之人再次合作,在洛城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當然,這隻是後話。
眼下,慕容華把手上的文件,用打火機一點點的點燃,看著那燃燒而盡的文件,白紙黑子霎那間變了一團黑渣,慕容浩眼角的笑意越發濃厚:“哼,麥克先生,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定會讓你看看慕容浩那家夥的慘樣!”
麥克手上把玩著紙巾,他媚眼終生:“不急,慕大少爺,你可知道慕容浩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
“什麼?”
“當然是我家靈兒。”
慕容華皺眉:“你是說白若靈!這個女人你確定她會真的站在我們這邊嗎?麥克先生,你別忘了,這個女人有毒,見誰要誰,難對付的很啊!”
說起白若靈,慕容華眼角閃過一絲陰冷,這半年多來,不管他怎麼用手段,白若靈那個女人似乎軟硬不吃,表麵上雖然說是他的未婚妻,可這個未婚妻與他隻是名義上的,這背地裏他們倆人就連手也沒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