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的頭發都站立起來了,渾身都起來了雞皮疙瘩。
本來我就有輕微的密集物體恐懼症,現在看到這個大坑以及我們周圍這密密麻麻的蛛卵,我的心裏更加的發毛。
我看到阿曼達的麵色也是不太好,她臉色越發的白,拿著莫西幹戰斧的手微微顫抖。
我們按兵不動,看著那些大型黑色蜘蛛把一枚枚蛛卵安放好。
估計過了兩個多小時,蜘蛛母皇不在聲卵,它的肚皮縮小了不止一倍,它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顯得極其的虛弱。
這時候,大型黑色蜘蛛一個個的走出這個大坑。
在大坑的底部側麵,有一個車庫大小的洞口,當最後一隻大型黑色蜘蛛從這個洞口退出的時候,整個大坑隻剩下這一隻蜘蛛母皇在這裏。
我們繼續潛伏不動。
蜘蛛母皇似乎睡著了,它一動不動,眼皮耷拉下來。
它的胸部一起一伏,似乎是在呼吸。
我觀察良久,覺得大型黑色蜘蛛應該不會再來了。如果我這個時候跳下去,有可能會一擊殺死這隻蜘蛛母皇。它的弱點應該和人一樣,在心髒和頭部。
我心裏盤算,如果我跳下去,有多大的幾率在不驚動別的蜘蛛的情況下,弄死這隻蜘蛛母皇。
如果我用雙管獵槍的話,我應該可以輕易殺死它,但是,我很有可能因此深陷重圍。
我還沒有找到小野人卡卡妮,我還不想過早暴露。
如果我能偷摸下去,用斧頭解決戰鬥,我潛伏下去,突然暴起,一斧頭砍掉蜘蛛母皇的頭顱,讓它沒有時間呼救,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我扭頭朝阿曼達看過去,我的斧頭在她手上。
阿曼達的身體自從恢複之後,一直很好,她從大河邊走到蜘蛛山,不比我走的慢,她在暖水湖裏遊泳,比我遊的還快。現在,就在我扭頭看阿曼達的時候,她竟然麵色蒼白,汗如雨下,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我左手放在她肩膀之上,阿曼達似乎受到了驚嚇,她幾乎猛然站起來,我右手趕緊壓住她,不讓她動作太大。
“噓噓……”
我把食指豎在唇邊,製止她繼續發出聲音。
這時候,她抬起頭,看著我,眼裏流露出來的竟然是一個人臨死之前的絕望的神情。
我想問問她是不舒服還是怎麼回事,但是,我不太敢問。
阿曼達似乎理解我的意思,她用莫西幹戰斧在地上寫了幾行字。
我對英文不太精通,但是我還是認出阿曼達寫字的意思,“that is my end”這就是我的結局。
我驚詫的看著她,阿曼達指著大坑中的那個蜘蛛母皇,悲傷的哭了起來,但是她不敢發出聲音,她哽咽著,肩頭止不住的顫抖。
我再次細致的觀察了大坑中的蜘蛛母皇,猛然間發現,蜘蛛母皇的麵容竟然和阿曼達的麵容有八九分相像,隻不過這蜘蛛母皇的麵容更加慘白,並且沒有頭發和眉毛。
我也突然明白了,阿曼達背部那個類似八角手裏劍的紋身,這個紋身根本就不是什麼八角手裏劍,而是一隻黑色的八腳蜘蛛。那八個角,就是蜘蛛的八隻腳。
在蜘蛛母皇的背上,也有一個一模一一樣的紋身,隻不過這個紋身像老年人的頭發一樣已經顯露出灰白色,不那麼明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