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廚房,自然是張平江在中間緩和關係。

廚房比李芬芳自己家的大多了,所以就算四個人在廚房,也不顯得擠。

進來李芬芳就坐角落剝大蒜,並沒有說幾句話,剝大蒜的活還是張平江從他媽手裏搶來的。

大蒜味道衝,剝開也是一手的大蒜味,張平江跟著李芬芳剝大蒜,剝好的大蒜他遞,大蒜好幾道菜都用得上,不用一口氣剝好,可以慢慢來。

張建業則是坐在燒火的地方,準備等嬸子說可以燒火了,就去點火燒鍋,灶台一共兩口鍋,其中一口鍋燜飯,飯上放了蒸隔,蒸隔上麵是打好的蛋羹和五根玉米。

差不多時間了,要做的菜,食材也洗完了,譚紅芝開始做飯。

“這是小江媳婦吧,長得真俊喲。”

說話的人是張平江的大姑。

“大姑,還沒結婚,等結婚了才是我媳婦,芬芳,這是我大姑。”張平江回話,順便給大姑介紹了芬芳。

“大姑好。”李芬芳打招呼。

這大姑看著挺熱情的,李芬芳沒接觸過,也不曉得真實是個什麼性子。

張向紅見到燒火的張建業:“建業又來蹭飯呢,你爸媽都不管你了是吧。”

譚紅芝:“姐,是我叫建業過來吃飯的。”

譚紅芝也是把張建業當半個兒子對待了,他和丈夫跟建業爸媽的關係又好,所以建業過來她並不生氣。

事實不是她要建業過來,是小江要建業過來,在大姐麵前,就當是她叫的。

張向紅年紀比張國軍大,是家裏的大姐,一般譚紅芝都喊她姐。

張建業可冤枉了:“大姑,我就幾次蹭飯,還都被你瞧見了。”

想想還挺倒黴,大姑可一直覺得他不務正業……的確有點不務正業,不務正業加蹭飯,簡直了。

張平江:“媽,你和大姑說會兒話,我來炒肉。”

譚紅芝:“你小子別瞎折騰,肉給炒壞了怎麼辦。”

“媽,你別擔心了,肉我還炒不來嗎?而且肉炒壞了也香的。”張平江直接拿過鍋鏟,把親媽推到大姑身邊去。

張向紅:“難得小江幫你幹活,就讓他幹吧。”

張平江笑嘻嘻:“大姑,我經常幫我媽幹活,你沒瞧見而已。”

譚紅芝沒戳穿兒子的謊言,和張向紅說話去了。

“你別經常翻炒,先出個油。”李芬芳在旁邊看著,指導道。

她也知道大姑說的是實話,早曉得張平江不是經常幹活的人,不指望他結婚後能幹好活,能主動幹活,在家聽話就好。

和張平江相處這麼段時間,他都是主動幹活,她沒覺得他結婚後能保持下去,隻要她累了不想幹活的時候,她喊他,他能過來幫她就好。

他在外麵工作是辛苦,她也體諒他,但她希望的婚姻是互相體諒的,如果他結婚後“原形畢露”,她也有的是辦法治他。

張平江:“我知道要把油炸出來,我都懂。”

“你別杵在這兒,油都濺到你了…你站邊上去,我來。”第一道菜是扁豆炒肉。

平時李芬芳自己家裏很少會有肉吃,別說今天炒肉需要的新鮮豬肉,影子都沒有。

就算家裏有鹽肉,一般都是合飯蒸,吃鹹飯,但李芬芳炒菜也會,過年家裏舍得吃肉,苦了一年,不能真的苦到底了。

李芬芳在某個想法上和譚紅芝一致了,不能讓張平江浪費了好肉。

“是個手腳利落的。”張向紅和譚紅芝本來是在廚房間說話,說了大概一道菜的時間,等第二道菜開始,才出去廚房,在外麵說話。

譚紅芝:“姐,我就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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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向紅:“不放心啥,我看著芬芳挺好的,也知道心疼小江。”

“她不知道小江到底什麼性子,小江現在是剛談對象,新鮮著,姐你也看到了,小江怎麼裝樣子的,我還是覺得他倆不合適。”

譚紅芝和張向紅關係好,張向紅就嫁在北水村,兩家人住得近,來往也比較密切,今天還是譚紅芝要大姑過來的,幫忙看看。

張向紅:“我也是看著小江長大的,雖然調皮是調皮了點,但不是壞孩子,心裏有主意著呢。

你不同意,他還能聽你的不成?你當媽的就放寬心吧,我看結婚之後不怎麼可能鬧起來,小江媳婦不是挺好的嘛。

最好真能治住小江,我看你想岔了,找個脾氣好溫柔的,管不住小江,小江不聽話,由著性子來,你覺得好嗎?”

以前聊天閑話的時候,譚紅芝就和張向紅閑話說要給小兒子找個溫柔賢惠的女孩當老婆,張向紅清楚譚紅芝對兒媳的喜好。

譚紅芝:“是不聽我的,拿小江沒辦法,我和國軍不同意的話,他肯定要跑去當上門女婿了,這小子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張向紅:“今天你能答應小江媳婦過來做客,說明你再不情願,看在小江的麵上,也是同意這門親事了,以後小兩口日子怎麼過,都隨他們去了。”

譚紅芝:“隻能隨他們了,姐,你中午在我家吃吧,有魚有肉。”

張向紅:“不了,我還得趕回家做飯。”

注意到自己媽往廚房走來,張平江又拿過李芬芳手上的鍋鏟,第三道菜剛下鍋炒。

譚紅芝:“你小子,別過來瞎搗亂,鍋鏟給我。”

張平江都不帶猶豫,把鍋鏟交給他媽,帶著李芬芳出去洗手。

在外麵洗手,張平江開口:“芬芳,你炒的菜真香,以後我有福氣了。”

“你本來就有福氣,和我沒關係,沒準娶了我之後,日子還沒在爸媽家過得好。”李芬芳聞了聞手,感覺還有大蒜味,又打了遍肥皂。

張平江注意到這點:“芬芳,你洗好我幫你聞聞味道還大不大。”

“嗯。”

李芬芳自己覺得還是有味道的,洗好手,抬手給張平江聞聞味道。

就見張平江抓住她的手腕,李芬芳以為聞味道沒反抗,但下秒手心就被親了:“快放開,待會兒外麵有人來了,你想羞死誰?”

張平江:“香噴噴的。”

情人鼻子隻能聞到香味,張平江已經忽視了那股子淡淡的大蒜味。

李芬芳:“我看你是餓了…剛才你是不是故意的?”

張平江:“親你這個事?是故意的。”

故意親手掌心,情不自禁加早有預謀。

李芬芳:“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你炒菜那個!”

她剛才隱約知道張平江炒菜行為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