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孔珍珠說好金茉莉的事情之後,李芬芳回家。

剛進院子門,非常安靜,耀耀也不在一樓。

耀耀不在一樓,剛才看樣子是累了,應該在二樓自己房間裏睡覺。

李芬芳先在一樓卸妝,洗了臉和脖子,換上在家裏穿著比較舒服的背心短褲,再將盤起來的長發解開,梳子梳幾下,長發梳通之後就上樓去了。

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她打算先睡個午覺,家裏的爸爸和兒子女兒都在睡覺了吧。

到了二樓,李芬芳動作很輕地推門進房間,房門沒鎖,她還以為要用到鑰匙。

進去房間,入眼的就是睡在床外頭的爸爸,手裏拿著一本本子,比手大不了多少的本子,不知道在看什麼。

女兒應該被放在最裏邊了,李芬芳鎖好房間門。

走近了才看見露露睡在床裏邊,小肚子上還被蓋了條毛巾。

當爸爸的還算細心,知道給女兒蓋肚子。

無視張平江張開左手手臂要她窩他懷裏的動作,李芬芳上床把他手臂推開:“看什麼呢……你什麼時候買的相冊本子?”

見到張平江手上東西的真麵目,李芬芳主動窩進張平江懷裏。

張平江:“我早就買了,藏著給你驚喜的,就拍照那幾天買的。”

家裏以前沒正經拍過照片,既然正經拍了,他就想買本相冊,存放方便,又能保護照片。

“這有什麼好驚喜的,我看著厚,能放很多照片,偶爾可以去拍個照片放相冊裏……以後我這照片給小孩看到多不好意思。”李芬芳其實挺喜歡相冊的。

“拍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不好意思?”張平江已經看很多遍照片了。

李芬芳:“給自家小孩看見當然不好意思,又不是別人,別人不曉得裏麵兩個人是誰,自家小孩以後長大,一看就知道是媽媽,喏,這個戴麵具的是爸爸,一認一個準,除了自家小孩,誰還知道是我們?”

張平江:“放我們自家相冊的,誰翻了都該知道是我們,放心吧,我會藏好的。”

李芬芳:“你給我,我鎖抽屜裏,我自己藏。”

張平江:“要鎖鎖在我的抽屜裏,我鑰匙不是有把在你這裏,你要打開很方便。”

“鎖我抽屜裏,你要看可以告訴我。”

夫妻兩人各有一個抽屜,都是上鎖的,張平江把自己抽屜的鑰匙也交了一把給李芬芳,李芬芳沒有給他,也沒什麼秘密,他要開她的抽屜拿東西,和她說一聲,她打開就好。

家裏的錢基本就在她上鎖的抽屜裏麵,張平江要錢她就開抽屜拿給他。

“鎖你這裏,你什麼時候拿出來忘記放回去怎麼辦?我不放心你,放我這裏,你要看跟我說,看完我放回去也一樣。”她就是不放心這件事,張平江粗心忘記放回去也就算了,被耀耀看見拿出門弄丟了怎麼辦?

夫妻兩人現在就是誰也不服誰,最後還是李芬芳要發火了,相冊保管權才交給她了。

張平江照片沒看夠,要繼續看,李芬芳暫時就不收到抽屜裏了:“你還說我,你自己不是也看得入迷,你看,上麵的你明明和現在的你很不一樣,你看見也覺得很奇怪吧,就像是上麵的我,我也覺得不像是我。”

“我們芬芳像是貴太太。”張平江沒反駁了,拍照的時候除了媳婦這姿勢不行,那姿勢不行,他也沒別的想法,現在看到照片,真的覺得很不錯。

李芬芳:“才不是貴太太,你不要代入任何角色,單純欣賞旗袍好不好?重要的是旗袍。”

“芬芳,咱家也買幾件旗袍好了,你在家裏的時候換著穿。”張平江覺得自己光看照片都能有衝動,更不用說見到真人。

真人不就在自己身邊,這樣想著,張平江在李芬芳嘴上親了一口。

“也虧你腦筋沒有特別死板,不然這旗袍就是不正經了,這種旗袍肯定不好穿出門的,但也有不少日常能穿出去門的旗袍,就跟普通裙子差不多。”李芬芳回親了張平江一口,從他手裏拿過相冊,換成平躺的姿勢看相冊。

她改成平躺的姿勢,張平江就換成側躺的,手腳纏住她的,和她一起看相冊。

“別動手動腳的。”李芬芳嘴上這麼說,實際上也沒有阻止的行為,任由張平江動作。

“媽媽。”

正當李芬芳放下相冊,要配合張平江的時候,床裏邊的寶寶喊了聲媽媽,夫妻兩人聽到這聲音,都沒了動作,十分默契地扭頭去看床裏邊的小寶寶。

觀察了一會兒,張平江在李芬芳臉上連續親了兩口:“露露說夢話都在喊媽媽。”

被說夢話的露露嚇到,李芬芳怎麼也不肯再繼續:“大白天的不要做這事了,被露露看見怎麼好,晚上再說吧,我要睡會兒了,好困,你也躺好吧,留點風給露露。”

電風扇放在床邊,離張平江最近,他側躺或者摟著她,她就已經吹不到風要熱出汗來了,更不用說離得比較遠的露露,或許沒有爸爸擋著都吹不到多少風。

媳婦確實不想了,張平江隻能作罷,隻說晚上一定要好好補償他。

...

何宛芝七月底和丈夫正式搬來省城,他們家離李芬芳家要坐半個小時的車,何宛芝懷了孩子,又是夏天,來省城的行李就比較簡單,打算等後麵再添置。